鹿幼殊眼睛一眯,抬著眼皮看了過去,張高遠那張縱慾過度的臉上此刻正帶著意味不明的笑,他見鹿幼殊看了過來,帶著幾分暗示地輕輕拍了拍鹿幼殊的大腿。
“有時候你也可以嘗試著依靠身邊的人,不必要讓自己那麼累。幼殊,你覺得我說得對——”
話未說完,保姆車後座突然響起了一聲清脆的‘啪’一聲,同時緊跟著的是張高遠刺痛的驚呼聲。
前面開車的司機沒忍住往後看了一眼,剛好看到原本在鹿幼殊手中的資料從張高遠的臉上滑了下來,露出了那張被資料扇紅的臉。
“鹿幼殊,你幹什麼!”
張高遠一邊吃痛地捂著臉,一邊難以置信地看著鹿幼殊。
他怎麼都沒想到一向怯懦的鹿幼殊竟然敢動手打自己。
鹿幼殊彎腰撿起了掉在地上的資料,指尖彈了彈資料上的,慢悠悠說:
“沒什麼,只是新學了一招絕世武功想試試而已。”
“一招什麼絕世武功?”張高遠下意識問。
“一招能夠讓你母儀天下的絕世武功。”鹿幼殊嘴角的笑意意味不明。
“母、母儀天下?”
張高遠愣住,兩眼茫然,什麼母儀天下?
但很快張高遠就知道鹿幼殊所說的母儀天下是什麼意思了。
因為他看到看到鹿幼殊的視線非常明顯的往下挪了幾寸,雖然帶著幾絲戲謔,但是眼底卻透著冷意。
怎麼個母儀天下法,意思很明顯了。
“!!!”
注意到鹿幼殊視線的張高遠頓時感覺到胯下一涼,他下意識地夾緊了自己的雙腿。
鹿幼殊嘲笑了一聲。
聽到鹿幼殊笑聲,意識到自己剛剛做了什麼的張高遠臉色難看了下來。
他沉著臉,指著鹿幼殊的手氣得直哆嗦。
“你!”
“想試試?”
試個屁的試!
張高遠咬緊了牙關,滿是憋屈地收回了手。
因為他知道,剛剛鹿幼殊說那話時看他的眼神根本就不像是在開玩笑。
她是真的想廢了他,讓他母儀天下!
前天和鹿幼殊打電話的時候,張高遠就覺得鹿幼殊有點奇怪了。
只是那個時候他只單純的以為鹿幼殊是因為網上被罵的事情,情緒崩潰了才會敢那樣對自己說話。
但現在看來,鹿幼殊這哪是情緒崩潰了啊,明顯是瘋了才對!
調整好情緒後,張高遠往旁邊退了退,壓低著聲音開口。
“鹿幼殊我告訴你,合同已經簽了,你現在跟我橫也沒用,你走不掉的。你現在唯一能做就是老實的去參加節目,然後等到節目錄制結束。”
卻不想鹿幼殊很淡定,“放心,這節目我會上的。”
不就是前任齊聚一堂的火葬場嗎?
有什麼好怕的。
對鹿幼殊來說,每一個合格的前任都應該像死了一樣。
如果前任死灰復燃了,那就把火開大點,讓他死得不能再死。
張高遠懷疑,“真的?”
鹿幼殊沒回答,而是垂著眼看手裡的資料。
手裡的這一堆資料裡還夾雜著鹿幼殊前幾個小時和節目組籤的合同,鹿幼殊隨手抽了一張出來看了一眼,視線落在節目組給的通告費上面。
一期節目,二十萬。
她若有所思,“不過解約歸解約,我上綜藝的錢還是照樣要給我的。我不打白工。”
“可以。”
本來張高遠也沒想貪鹿幼殊這次的通告費。
畢竟這次的情況十分特殊……
鹿幼殊繼續,“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