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話一出，氣氛瞬間尷尬沉默了下來。
眾人面面相覷，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
雖然大家都知道鹿幼殊喜歡蹭，但也只是個個都心照不宣而已，從不會做出這種撕破臉皮的事情。
讓人感到微妙的是，這話如果是別人問出來的，他們可能會覺得那人是故意的。
可這話若是陸向雪問出來的……
他們看著陸向雪那張毫無惡意又滿是好奇的臉，心中想，陸向雪這麼善良，是內娛出了名的乾淨小白花。
她肯定不是故意的，對吧？
鹿幼殊微微眯了眯眸子，視線再次意味不明地落在陸向雪那張單純無辜的臉上，並沒有說話。
靠著沙發的宋魏輕嗤了一聲，斜睨鹿幼殊，眼底是嘲弄和譏諷。
“怎麼不說話了，難道是不敢回答嗎？”
“換個問題吧，”禹陽煦臉上已經沒有往日的陽光笑容，他聲音有些低，“這個問題不合適。”
陸向雪雖然不滿禹陽煦這個時候出來打亂她的計劃，但她臉上並沒有將自己的不滿表達出來。
她小聲地說：“禹老師你不要誤會，我並沒有想要為難鹿老師的意思。如果鹿老師不願意回答，我也不會強人所難，畢竟說到底這也只是個遊戲而已……”
話雖這麼說，但陸向雪卻是神色黯淡的垂下了眼。
似乎是因為想到接下來會被鹿幼殊拒絕，感到傷心和難過一般。
鹿幼殊先是感嘆了一句好茶，然後像是猜到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事情一樣，她的視線忽然興味盎然地瞥了眼陸向雪身邊的燕修謹。
三、二、一
不出鹿幼殊所料。
燕修謹這瘋狗果然一看到陸向雪難過，立馬就失去了理智。
他沉著臉起身，“有什麼不好回答的？鹿幼殊，你怎麼這麼玩不起啊？”
“我看你就是故意針對向雪！”
“你怎麼能這麼惡毒？”
陸向雪聽到燕修謹這話，心中無比高興，但還是佯裝一副慌亂的樣子，伸手拉住了他的衣袖。
她輕輕扯了扯，示意他不要再說了。
“燕老師，不是的，鹿老師肯定不是這個意思，你……你別這樣說鹿老師。”
“向雪，你就不要在為她說話了，她分明就是——啊！”
燕修謹的話還沒說完，忽然一個蘋果朝他的腦袋砸了過來。
那力道大的，讓燕修謹有一瞬間懷疑自己的腦袋是不是要腦震盪了。
他吃痛地捂住自己的額頭，抬頭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鹿幼殊，難以置信地開口質問。
“鹿幼殊，你做什麼！”
他不相信鹿幼殊竟然會這麼狠心用蘋果砸自己。
“燕老師，你怎麼樣？”他旁邊的陸向雪也連忙慌亂檢視他額頭上的傷勢，卻發現燕修謹的額頭紅了一大片，看上去特別嚇人。
但面對陸向雪的關懷，換做以前燕修謹會很開心，但現在他卻沒了心思，他全部注意和視線都在鹿幼殊的身上。
“為什麼？”
為什麼要這樣對他？
她不是喜歡自己嗎？
燕修謹視線緊盯著鹿幼殊，彷彿如果鹿幼殊不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他是不會就這麼簡單善罷甘休的。
她手上還拿著另一顆蘋果，正漫不經心地拋玩著。
聽到燕修謹質問的話，鹿幼殊鄙夷又嫌棄。
“你是不是這幾天腸胃不好，把腦子給拉出來了？”
“你自己數數今天你第幾次插嘴了？嘴閒就去舔馬桶，別在這叭叭。”
“還敢對我指指點點，甚至是威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