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傳來了吱呀的聲音。
躺在床上的鹿幼殊懶洋洋地睜眼,然後扭頭漫不經心地朝那邊看了一眼。
但是在她看清楚眼前的景象時,鹿幼殊微微眯了眯眼睛,而後不動聲色地起身盤腿坐在床上,視線冷靜地看著前方。
鐵門開啟了。
同時也從外面走進來了幾個身材魁梧高大的男人,這些人手上全都拿著槍。
鹿幼殊能夠十分清楚的從他們身上感覺到那一股撲面而來的濃郁嗜血殺氣。
這幾個男人的臉上都戴著相同的面罩,看不出容貌,但是鹿幼殊卻能斷定,眼前的這幾個男人和之前三天裡看守她的那批人不是同一批人。
畢竟之前的那些人說破天了,充其量也不過都只是些懂點拳腳功夫的不入流小混混或者是保鏢之類的,但此刻出現在鹿幼殊面前的卻都是些訓練有素、刀尖舔血的人。
和之前的那些人完全不能相比。
因為他們真的殺過人。
而且還不少!
……這些人很危險。
這個念頭幾乎是在下一秒,就在鹿幼殊的腦海中升起了。
鹿幼殊的唇瓣默默地緊抿了一些,她的身體緩緩往後退了退,後背緊貼著後面的牆壁,而後開口。
“你們是什麼人,想做什麼?”
難道,這些人也都是費白晴派過來的人?
聞言,其中為首的一個寸頭壯漢低頭,那雙漆黑嗜血的鷹眸毫無情緒地看著鹿幼殊。
“我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現在你要跟我們一起離開這裡。”
他聲音冰冷,但開口卻是一口十分別扭不流暢的中文。
看來他並不是z國的人。
“離開?”
鹿幼殊身形微頓,“去哪?”
總不能是帶她出國吧。
對方語氣冷漠,“這不是你該好奇的。”
這下,鹿幼殊沒說話了,只是看著他們時,她的眼底思緒流轉。
因為她已經想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按照阿瑟說的,今天應該就是沈從文的生日宴。
如今,沈家的宴廳裡應該全是來參加宴會的人。
至於費白晴這個時間點將她轉移走,想必也只有一個原因。
那就是她懷疑自己現在所在的地方已經被小病秧子知道了,又或者是讓她感到了不安。
而這股不安讓費白晴打算想要趁著宴會還在進行中,暗地裡將自己轉移到別的地方。
這樣一來避免出現小病秧子趁亂救走自己的情況,而來也同時讓她放下了心。
確保自己之後還能再次威脅拿捏小病秧子。
想到這裡,鹿幼殊抬眸視線幽幽地落在面前的這幾個男人身上。
至於為什麼換人,估計也是因為費白晴她自己清楚她的那些人都是些花架子,所以為了避免待會的轉移出現意外,特意換了批專業的人來吧。
“還在愣什麼?”眼前的男人似乎耐心已經耗盡了,他眼神冰冷,同時槍口抵在鹿幼殊的額頭上,“我勸你最好不要想著耍什麼花招,否則我不介意直接在這裡送你一程。”
“是嗎?”
卻沒想到被槍口抵著的鹿幼殊臉上並沒有露出絲毫害怕的情緒,她反而饒有興趣地挑眉,“你想殺我?你的老闆沒告訴過你,只有任務目標活著才能算完成任務嗎?”
聽到鹿幼殊這話,男人的眼神更加冰冷了,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什麼死物一樣。
因為他一向討厭自大的女人。
更何況還是鹿幼殊這種竟然敢明晃晃挑釁自己的女人。
簡直不知死活。
但同時,她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