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昏暗的世界內,這裡吹著刺骨的寒風。
古月半蹲在地上,咬著牙齒,雙臂死死的撐著上方的一座巨型大山。
山上是無數人的縮影,他們在喊著各種各樣的話語。
【啊就剩古月了啊。】
【月神要挺住啊。】
【開玩笑,我們月神是無敵的。】
【月神遲早能拿到世界第一,那是我們華語樂壇的臉面。】
【呵呵,中國的樂壇,除了古月我真想不到其他人了。】
【把古月弄出去,華語樂壇就倒了。】
這上面的人有國人的鼓勵,也有外國人的嘲諷。
他們都是這十年來古月的壓力之源,他們每說的一句話,都是為這座名為壓力的大山增加重量。
一兩句話的重量輕如鴻毛,可十年來無數的話語彙聚成為了把古月壓垮的大山。
她死咬著牙,雙臂撐著山底,渾身都在顫抖。
這樣的重量,她扛了十年,已經到達了極限。
被如此巨大的壓力遮蔽,古月都沒發現自己內心世界周圍的寒意都被陽光消融了。
她沒注意到,自己的天空重新出現了太陽。
現實裡,月亮,是因為有太陽才會閃耀,沒有陽光的照射,月亮是沒有光的。
這一切就如同古月的寫照,她的光,她的熱情已經沒了,因為她沒有了那個照耀她底氣的太陽,只能自己在寒冷的黑暗中獨自硬扛。
“咔咔”
骨頭斷裂的聲音傳來,古月的手臂直接被崩斷。
“呼!”
清晨,古月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她額頭都是冷汗。
剛剛的那一切,都是她夢境的幻想。
看著自己完好的雙手,古月低下頭大口喘息:
“又是那個夢嗎”
自從她被壓力鎮住,當年在她夢裡的師父也沒有再次出現,因為她完全封閉了自己。
抬手捋了一下頭髮,古月看向旁邊的鬧鐘,已經七點了。
昨天她弄編曲弄到了兩點半才睡,到這會兒睡眠時間不足五個小時,但必須起來洗漱趕往下一個通告了。
全世界,沒有任何一個歌神比古月更忙碌,而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忙什麼,可就是忙的不可開交。
洗漱完畢,她坐在化妝臺面前,再次熟練的給自己畫上帶著攻擊性的濃妝。
以前的井嵐,濃妝豔抹,那是她的假面,而那時候的古月素顏爽朗,陽光明媚。
如今倆人似乎完全反過來了,古月出行沒有畫上這濃妝就缺少一份安全感,而結婚十年的井嵐經常素顏出現,淡雅美麗。
深紅色的唇彩塗抹完成,搭配深邃的眼影,和她白皙的面板以及銳利的眼神。
如今的古月比十年前更美,但也比十年前多了一份生人勿近的距離感。
這是她這十年經歷的教訓,曾經她也是很親和近人,但隨著行程的變多,見識的增長,還有各種教訓,她學會的營造距離感氛圍。
修身長褲穿上,一雙七厘米的高跟鞋在她腳下如同板鞋一樣平穩。
東北姑娘一米七五的身高搭配高跟鞋,古月的身高配上她的氣場足以讓無數人不敢靠近。
這就是孤獨又美麗的月神。
今天,她要前往美利堅了,再過幾天就是美利堅打榜賽第九場,也是同一天,她要在美利堅開演唱會,和卡洛琳,麥克隔空對戰。
大部分人都覺得她強大又冷豔,可她自己才知道為了這一點人氣,她已經卑微到了極點。
畢竟,沒有任何一個歌神為了吸收人氣這樣滿世界跑活的。
當她開啟房門時,原本應該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