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東,藏青燕這邊還沒接到國內的訊息,雖然她的後勤組已經知道了。
可馬上就是藏青燕的比賽,等比賽結束了再告訴她也好。
後期賽,藏青燕還剩一次轉場機會,所以沒有使用去跟那八位女性歌魔。
但有了上一場的接觸,藏青燕和她們能交流上了,並且和她們說了聽一聽自己這一場表演的請求。
歌魔是孤獨的,但一旦認可了一個人,那麼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會牢牢把握住。
分散到中東各個賽場歌魔,已經拿起了手機鎖定了藏青燕的表演賽場,她們其實都不在意自己會不會被影響,畢竟她們心裡本來就是一堆廢墟。
藏青燕是第二個,當第一個選手唱完,她起身走向舞臺。
旁邊的那些男歌手連目光都在躲避她,畢竟上一場黑鳳凰模式下的藏青燕給他們都唱自閉了。
當一個歌手可以操控禍水,那是恐怖的天賦,藏青燕利用禍水給整個中東的觀眾們施加上了一個心理暗示。
什麼時候他們可以真正正視女性的地位,什麼時候心裡才會舒服。
這個女性的地位可不是女拳,而是指真正的,正常的,應該屬於女性的權利地位。
她穿著一身吊帶長裙,把自己的身材大大方方的展示了出來,中東並非特別冷,加上場地內的暖氣,藏青燕完全能抗住一首歌。
這樣的打扮,是無數中東女生們羨慕的,因為這不僅是好看的衣服,還是穿著的自由。
藏青燕目光掃貨觀眾臺,每一個遮住面孔的人,都是女人,她們的容貌被丈夫私有,不能公之於眾。
這對這個世界大多數國家來說,都是一種很難以理解的東西,天生的容貌五官,是另外一個人的私有物品,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那些蒙著面的女人都跟在一個男人的旁邊,那就是他們的丈夫。
看臺上的不少人都在對臺上的藏青燕指指點點,藏青燕撥出一口氣,通透嘹亮的歌聲響徹雲霄:
“阿刁 住在西藏的某個地方”
“禿鷲一樣 棲息在山頂上”
這歌,藏青燕不期待這些人能夠聽懂歌詞的意思,因為這是文化差異的問題,老外很難懂歌詞字面背後的意思。
所以,他們只需要感受歌聲與旋律背後的情緒力量就足夠了:
“阿刁 大昭寺門前鋪滿陽光”
“打一壺甜茶 我們聊著過往”
分散到中東各個賽場的歌魔們聽著藏青燕的歌,灰暗的眼睛裡面竟然莫名的出現了一點點光亮。
她們不懂歌詞含義,但她們能感受到,這個(阿刁)似乎就是她們自己,藏青燕在歌唱她們的故事:
“阿刁 你總把自己打扮的像”
“男孩子一樣 可比格桑還頑強”
“阿刁 虛偽的人有千百種笑!”
“你何時下山 記得帶上卓瑪刀——”
藏青燕的歌聲視角就像是一個從這個集體裡面走出的人,回頭對著還被困在困境中的人發出的指引。
這八個女孩都是歌魔製造的產物,她們原本也是那麼的純真,那麼的熱愛音樂,也為夢想努力過。
但就是被有心人發現,然後把原本美好的她們一步一步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藏青燕在告訴她們,要學會拿起武器,保護好自己,這個武器不只是單純的兵器,而是身邊的一切公共資源。
人造歌魔這個產業,極度違背了人類道德的東西,必須要清楚:
“灰色帽簷下 凹陷的臉頰”
“你很少說話 簡單的回答”
“明天在哪裡 誰會在意你”
“即使倒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