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時光在靜謐中悄然流逝,整個庇護所安然無恙,仿若被幸運之神悄然守護。李君昭始終陪伴在南山身旁,她的存在宛如一縷輕柔的春風,緩緩拂過南山的心田,讓他在傷痛與疲憊中覓得絲絲慰藉。她時而為南山輕掖被角,時而關切地檢視傷口,那溫柔的眼神仿若能熨帖世間一切傷痛。其餘人則都擠在那略顯侷促的石頭房裡,空間雖有限,但多了張豔和高靜兩人後,大家相互依偎,倒也勉強能安睡。包子和饅頭這兩個可愛的小傢伙,似是知曉今夜的寧靜難能可貴,在南山屋裡睡得格外香甜,它們蜷縮在一起,小小的身軀隨著呼吸微微起伏,宛如兩個毛茸茸的小糰子。偶爾還會咂咂嘴,像是沉浸於美妙的夢境之中,或許正夢到在山林間歡快追逐野兔的場景。
隨著時光無情地流轉,荒島的天氣愈發寒冷,彷彿大自然這位冷峻的畫師,用白色顏料漸漸將整個島嶼覆蓋。一場大雪如期而至,紛紛揚揚的雪花仿若鵝毛般飄落,為大地披上一層厚厚的銀裝。樹木被積雪壓彎了枝頭,原本挺拔的身姿此刻好似不堪重負的老者,於寒風中瑟瑟發抖。遠處的山巒在白雪映照下更顯巍峨冷峻,連綿的山峰宛如一條白色巨龍橫臥於天地之間,透著威嚴與神秘。然而,那山洞卻似被大自然特意庇佑,裡面不見積雪。洞壁上掛著些許水珠,在微弱光線映照下,閃爍著晶瑩光澤,滴答滴答的水聲,為這寂靜山洞增添幾分靈動生氣。洞壁的岩石有著獨特紋理,彷彿是歲月鐫刻的神秘符文,默默訴說著荒島的古老故事。
值得慶幸的是,南山的槍傷在李君昭悉心照料下逐漸好轉,傷口表面已癒合,雖偶爾還會隱隱作痛,但已不再如之前那般嚴重影響行動。庇護所裡儲存的食物暫時夠大家維持一段時間,那些裝滿稗子粉製作乾糧的袋子整齊堆放在角落,還有一些醃製的肉類和採集來的乾果,這讓眾人於寒冷與危險中稍稍鬆了口氣。
夜幕再度降臨,如一塊巨大黑色幕布緩緩拉上。按安排,原本無需南山守夜,但他執意承擔這份責任,畢竟自覺身體已無大礙。南山坐於庇護所外,周圍是一片寂靜世界,唯有雪花簌簌落下的聲音。那聲音輕柔而有節奏,仿若大自然奏響的一首舒緩搖籃曲。包子和饅頭似感受到南山的孤獨,從屋裡跑出來,圍在南山腳邊。
南山看著這兩個小傢伙,臉上露出溫柔笑容,他伸出手,輕輕撫摸它們的腦袋。“包子、饅頭,你們倆是不是又長大了些啊?”南山笑著說道。包子和饅頭仿若聽懂他的話,歡快地搖著尾巴,在南山腿邊蹭來蹭去。南山從地上撿起一根小樹枝,在雪地上輕輕划動,劃出一道道奇妙曲線,吸引包子和饅頭的注意。包子率先撲上去,用小爪子抓住樹枝,調皮地搖晃腦袋,模樣好似得勝的小將軍。饅頭見狀,亦不甘示弱,跳起來欲搶奪樹枝,它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弧線,卻不小心撲空,在雪地裡打個滾,渾身沾滿雪花,活像一個白色雪球。南山看著它們的活潑模樣,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你們這兩個小傢伙,真是調皮搗蛋。”
半夜時分,萬籟俱寂,整個世界仿若沉浸於夢鄉之中。馬萍萍卻悄悄從石頭房裡走出,她的身影在雪地中顯得格外單薄。南山聽到動靜,轉過頭打趣道:“你大半夜不睡覺出來幹啥啊?”馬萍萍微微紅了臉,輕聲說道:“想你了,出來看看你。”南山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積雪,走到馬萍萍身邊。“這大冷天的,你也不怕凍著。”南山關切地說道。馬萍萍縮了縮脖子,“就是感覺屋裡有點悶,出來透透氣。”
南山看著馬萍萍被凍得瑟瑟發抖,幾乎快縮成一團,心中不禁有些心疼。“你回去睡覺吧,這外面太冷了。”南山說道。馬萍萍搖了搖頭,“睡不著,心裡亂糟糟的。”南山想了想,張開雙臂,“那過來在我懷裡暖和暖和吧。”馬萍萍猶豫一下,還是緩緩走進南山的懷抱。南山將身上的狼皮大衣緊緊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