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風仿若失控的洪荒巨獸,在海島叢林間發了瘋似的橫衝直撞,發出陣陣嘶吼,似要將這天地間的一切都撕扯粉碎。狂風呼嘯而過,吹得那枝葉狂舞亂擺,彷彿是在為這慘烈至極的局勢,悲痛欲絕地悲歌慟哭。斑駁的日光艱難地穿透層層疊疊、茂密得如同綠色屏障的枝葉,灑下星星點點、仿若鬼火般幽森閃爍的光影,讓這片叢林仿若被黑暗詛咒的陰森煉獄,處處散發著死亡與絕望的氣息。
二爺坐在那搖搖欲墜、彷彿隨時都會散架的簡易轎子上,四個嘍囉抬著,晃晃悠悠地現身於南山面前,那模樣,就仿若陰司惡鬼出巡,透著一股子讓人膽寒的邪氣。他身著一件邋遢到極點的黑色短褂,領口敞開著,露出胸口那一片雜亂無章、仿若荒草般的黑毛,脖子上掛著根拇指粗的金鍊子,在這黯淡的光線下,閃爍著俗豔到令人作嘔的光。二爺那張臉,堆滿了猙獰又得意的笑,嘴角咧得極大,露出一口黑黃相間、彷彿被煙熏火燎多年的牙齒,活脫脫就是一隻剛從地獄鑽出、搶到腐肉的惡犬。
“識相的,把聖斧交出來!”二爺扯著嗓子,發出那尖銳刺耳得如同夜梟啼鳴的聲音,在這寂靜得讓人毛骨悚然的叢林中迴盪,“我能留你一個全屍,否則,他們都得死!只要你乖乖交出來,聖斧到手,我只取你一人性命,算是給你個痛快。我這人,向來恩怨分明,哈哈哈……”那刺耳的笑聲,瞬間驚飛了周圍樹上棲息的林鳥,撲稜稜地衝向天空,只留下這滿是寒意的死寂,讓人心底直髮寒。
南山劍眉緊鎖,目光冷峻得仿若寒星,淡淡地掃視著二爺,並未搭話。他的視線緩緩移向一旁關押著同伴的籠子,心中暗忖:“不對勁啊,這籠子裡的人算下來還不到十個,按咱們之前的編制,一組該是十人,那另外三個小組究竟去哪兒了?”想到這兒,南山不動聲色,只是微微側身,用胳膊輕輕碰了碰瑪雅,眼神示意她去問問被關押的人。
瑪雅心領神會,身形仿若敏捷的狸貓,迅速貓著腰跑到籠子前。她蹲下身子,用那流利得如同本地土著的土語,與籠子裡的人急切地交談起來。只見她時而眉頭緊鎖,似是聽到了什麼不利的訊息;時而微微點頭,仿若心中有了幾分把握。沒一會兒,瑪雅便匆匆跑回南山身邊,壓低聲音說道:“他們上島後就分開行動了,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在被俘之前,應該還有兩個小組在活動。”
阿強帶著一群手下,仿若從黑暗中湧出的鬼魅一般,迅速圍攏過來,黑洞洞的槍口如同餓狼泛著幽光的眼睛,死死地對準南山和瑪雅等人,剎那間,氣氛變得劍拔弩張,彷彿一點火星就能將這緊繃的空氣點燃。南山突然眼神一凜,猛地把手中那支三八式步槍狠狠扔到地上,“哐當”一聲巨響,打破了這讓人窒息的寂靜:“我怎麼相信你說的話?我把這破斧子給你,你不放人咋辦?哼,你把他們放了,否則我毀了這斧子!”說著,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從腰間拔出一把手槍,毫不猶豫地對準了那把神秘的聖斧,整套動作一氣呵成,果敢決絕得仿若奔赴戰場的勇士。
二爺臉上那原本得意至極的笑容瞬間僵住了,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整個人都懵了。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南山,那眼神,彷彿在看一個瘋子,似乎不敢相信南山竟敢如此膽大妄為。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氣急敗壞地吼道:“你敢!你要是毀了聖斧,你們都別想活著離開這兒!”
南山冷笑一聲,眼中滿是嘲諷與不屑:“我不敢?你大可看看我敢不敢!二爺,你現在沒資格跟我談條件,要麼放人,要麼魚死網破,你自己選!”他的聲音沉穩有力,仿若洪鐘在這寂靜的叢林間轟然作響,透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強硬,彷彿他就是這絕境中的主宰。
阿強見狀,向前跨出一步,臉上帶著惡狠狠的神情,仿若被激怒的惡犬,瞪著南山,揮舞著手中的槍,惡狠狠地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