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悠悠,仿若潺潺溪流悄然淌過,在這仿若被塵世遺忘的小島上,日子一天天不緊不慢地流逝,每個人都如同在風雨中飄搖的孤舟,為了生存與成長拼命划槳。被南山救過的那位土著女人,恰似一顆倔強的種子,即便土壤陌生,也努力紮根、破土,漸漸融入這個特殊的集體。
起初,語言不通仿若一道難以逾越的天塹,橫亙在她與眾人之間。可她像是被賦予了某種神奇的使命,每日像個小尾巴似的跟在南山、馬萍萍她們身旁,眼睛睜得溜圓,仿若一塊乾涸許久、急需水分的海綿,竭盡全力汲取著周圍的一切資訊。從日常簡單的問候招呼,到眾人討論戰術時蹦出的專業術語,她都默不作聲地記在心底。不知不覺間,她竟學會了不少龍國語,只是開口時,還帶著些生硬與遲疑,時不時就卡殼,話語像斷了線的珠子,不太連貫,但也能磕磕絆絆地表達出自己的心思。
一日,夕陽的餘暉給大地披上一層暖橙色的薄紗,眾人圍坐在篝火旁,跳躍閃爍的火光映照著每張或疲憊、或溫馨的臉龐。她微微漲紅了臉,眼眸中透著羞澀與期待,操著那口還不太流利的龍國語,輕聲說道:“我……我叫瑪雅,我來自太陽部落,我的父親,是部落首領,叫巴庫。”說完,她那亮晶晶的眼睛直勾勾地望向南山,仿若在等待一個來自權威的認可,又似在探尋這個新集體對她的接納程度。
“喲,瑪雅,這名字好聽啊!”馬萍萍率先展顏,笑眼彎彎,她熱情地伸手輕輕拉過瑪雅的手,宛如一位寵溺妹妹的大姐姐,“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啦!”
自那以後,瑪雅更是與大家熟絡得如同親姐妹,尤其愛黏著馬萍萍。馬萍萍本就心靈手巧,平日裡把自己拾掇得清爽利落,一條簡簡單單的馬尾辮,襯得她乾淨又精神。瑪雅瞧在眼裡,滿是豔羨,於是天天纏著馬萍萍教她。
“萍萍姐,你這頭髮咋弄的呀?教教我唄。”瑪雅眨著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滿是懇切地央求。
“行啊,簡單得很,我來幫你。”馬萍萍爽快應下,拿起梳子,輕柔且耐心地幫瑪雅梳理那頭烏黑亮麗的長髮。不一會兒,一個俏皮可愛的馬尾辮就紮好了。
瑪雅興奮得像只剛出籠的小鳥,蹦蹦跳跳地跑到一旁的水坑邊,俯身看著水中自己的倒影,咧著嘴笑個不停,嘴裡還嘟囔著:“哇,我好看多了,謝謝萍萍姐!”彼時,夕陽的最後一抹光灑在她身上,她那小麥色的肌膚泛著健康而迷人的光澤,配上那精神抖擻的馬尾辮,整個人活力四溢,仿若一朵在異域他鄉絢爛綻放的奇異之花。
日子漸長,瑪雅那顆不安分的心愈發躁動,她不再滿足於只當一個旁觀者,在一旁看著大家訓練、戰鬥。她的胸腔裡,燃起了一團熾熱滾燙的火焰——她心心念念要加入南山的特戰小隊。於是,她開啟了一場曠日持久的“軟磨硬泡”攻堅戰。
清晨,當第一縷微光才剛剛艱難地穿透雲層,南山剛邁出住所門檻,就瞧見瑪雅像個忠實的小衛士一般,身姿筆挺地站在門口,眼神堅定得仿若能穿透一切阻礙:“南山,我要加入你們,我能行的!”
訓練場上,眾人揮汗如雨,仿若一群不知疲倦的耕牛。瑪雅也沒閒著,像個模仿大師,緊緊跟在旁邊,有模有樣地學著大家的動作。哪怕不小心摔倒,摔得灰頭土臉,她也二話不說,立馬爬起來,拍拍塵土,又執拗地跟上隊伍。休息時,她瞅準空子,像只靈活的小貓湊到南山跟前:“你看,我一直在努力,讓我加入吧。”
這般日復一日,南山就算是鐵石心腸,也終究拗不過。他無奈地長嘆一口氣:“好吧好吧,瑪雅,你就試試。不過,咱們這訓練可不是鬧著玩的,苦得很,你可得跟上。”
瑪雅一聽,高興得一蹦三尺高,那清脆的笑聲仿若能驅散清晨的薄霧:“太好了!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