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我的思路是可行的,在這個網際網路橫飛的時代,資訊的傳播速度超乎想象。
如果我能找到合適的宣傳渠道,再加上自己就會將善事美化包裝的網際網路,這種帶有一點公益善事的餐廳自然會被那些自媒體放大。
但我也知道想和做是兩回事,這件事不可能如我所想的那樣一帆風順。
單從啟動資金來說估計就夠我頭疼。
我看了眼自己的銀行賬戶,這兩年攢下來的也就堪堪四萬多。
唉,真的想法美好,現實骨感啊!
我有些洩氣的仰靠在了座椅上,看著天花板思考著自己該去哪弄這筆少說都是幾十萬的啟動資金。
我當然不可能去和何穎借這筆錢,不然還不如老老實實的當她的“下屬”。
想到這我又坐起身,找到了紙和筆,先將自己的思路寫在了紙上。
操作的核心思路就是:把自己包裝成一個普通做餐飲,然後順便幫助一些困難人士的老闆;而那些被傳播到網上的標籤,全都是路人在將善意傳遞。總之,在大眾眼裡,我必須低調謙和,但這項事蹟必須張揚!
除了思路這一欄被我寫滿,其餘的選址,本錢,餐館的風格菜品,再到之後需要的各種證件一片空白。
這可以說完全是一場新的學習,或者說是陌生的冒險。
我猶豫了一會兒後撥通了夏瑜雅的電話,聽到被接通後我率先問道:“什麼時候走?”
“已經到機場了,怎麼了嗎?”
我笑了笑說道:“沒什麼,我下午沒去上班,你要還沒走的話我送送你。”
夏瑜雅也笑了笑,道:“怎麼,捨不得我?”
“呵呵,對啊,你們這來的也快,去的也快,我都沒反應過來。”
誰知夏瑜雅卻咬文嚼字的問道:“我們……這麼說你也捨不得瀟瀟了?”
我愣了愣,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就下意識的加了個“們”,沉默了一會後我才說道:“不是,前不久我一個大學室友的妹妹也來上海玩,也是剛走。”
不知道電話那頭的夏瑜雅是什麼表情,她繼續說道:“哦,瀟瀟倒是聽說你和那幾個人選擇了和解,擔心你是不是受到了什麼威脅才這樣做,讓我問問你……不過我覺得有何總在,也用不到我,對吧?”
我有些複雜,一時忘記了回答夏瑜雅,聯絡方式都沒有的我們似乎還是沒有從對方世界消失。
我聽到了開門的聲音,與此同時夏瑜雅也說道:“我要登機了,你要沒其他事就先掛了。”
我回過神,答應了一聲,隨後電話就被結束通話。
我還是沒能開口和她借這筆啟動資金。
我把那張寫上規劃的紙收了起來,走出房間就看到了一身職業裝的何穎。
我笑著說道:“你忙完了?”
她輕輕的回應了我一個微笑後說道:“走吧,我陪你去醫院。”
看她這麼執拗,我最後選擇了妥協,走上前去換鞋。
我穿上襪子,隨後蹲下身去穿鞋,鞋帶系的有些緊,想將腳穿進鞋裡的我有些費勁,又手腳同時發力,卻在穿進去那一下震到了傷口。
我下意識的“嘶”了一聲,隨後準備繼續穿另一隻鞋。
何穎卻在下一刻和我一起蹲了下來對我說道:“我來幫你穿。”
我趕忙制止她已經拿起另一隻鞋的手,哭笑不得的看著她問道:“幹嘛呀我我又不是殘了,你這讓我受寵若驚。”
何穎反駁道:“怕什麼你這輩子要是真把我娶了,到時候你老的只能坐輪椅,我不還是得給你穿。”
我從她手中拿過鞋子,一邊穿一邊說道:“那留到那時候再穿吧,我怕你到時候趁我坐輪椅了,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