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眼前這個有些囂張的姑娘,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看得久了覺得她有些面熟,但就是沒能想起來她是誰。
最後我尷尬的笑了笑,硬著頭皮說道:“哪有,我當然記得。”
她指著我的手放下後順勢叉腰,一臉不相信的問道:“那你說說看,我叫什麼?”
“呃”
我呃了半天也想不到一句緩解尷尬的話,和我一樣尷尬的手急切的想要尋找一個安放的位置,一會兒揣進衣兜,一會兒又伸出來抓了抓臉。
我實在不記得自己和這麼一個看起來還沒我大的姑娘有什麼交集,下一秒我從兜裡煙盒中抽出來一支菸,想送到自己嘴裡,又意識到眼前還有個人,又下意識遞到她面前問道:“抽嗎?”
話說出來我自己都想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搭錯了才能說出這句話。
她想不想抽菸我不知道,但我感覺她的臉都快抽搐了。
她又看向我手中的香菸,而那道前些日子留下的刀疤也露了出來。
她微微皺眉問道:“你這怎麼弄的?”
見有話往下接,我收回了手將煙叼在嘴裡,邊摸索著打火機邊說道:“見義勇為。”
“我看看。”
說著她就伸手過來想要拉我的手,我下意識的躲開,心裡也疑惑,我們有這麼熟的關係還是她就是這樣的性格?
氣氛變得有些尷尬,我點燃了煙,在吐出一團煙霧後咳嗽了一聲後說道:“已經好了,就留下個疤而已。”
她撇了撇嘴,但她放下的手似乎也不知道往哪放,侷促了一會後做出了一個左手繞過身後抓住右手肘的動作,眼神看向江面,好像也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我看了看左手的餅乾,隨後遞給她說:“你餓就拿去吧。”
我的行為卻沒有讓她滿意,她很計較的說道:“知道我餓你就不能說請我吃個飯麼?”
又抽了一口煙,我嗓子乾的的不行,失去了耐心:“不吃拉倒,我沒錢請你,你要沒什麼事我就走了。”
我不是玩笑話,心情不好的原因,對她是誰也沒太大興趣,既然不記得,就說明不是很重要。
見我真要走,她抱怨道:“學長,你怎麼這麼摳!”
這一聲學長給了我方向,終於想起來她是之前在貓咖的一位顧客,和我一個學校的,也就是店長告訴何穎和我要微信的那個女生,原來我覺得她面熟不是因為看的久。
我第一反應就是問她:“你怎麼在這?”
她答非所問,上一秒還不高興的她又笑盈盈的說道:“想起來我是誰了?”
我感覺我們的對話跳躍性太大,沒有一個問題是被回答的。
我想停止這沒有頭緒的對話:“等一下,你是有什麼困難麼,怎麼大街上要飯呢?”
她又叉著腰反駁道:“哼!你才要飯的!”
不知道到底是誰的問題,我問出的問題又被忽略。
她的表情和肢體語言讓我感嘆人怎麼能鮮活成這樣,這才是“活人”的氣息麼?
我們的性格大概就是世界上最相反的兩種,所以才有了這段不著地的對話,而我們再繼續說下去也不會有太大的意義。
這次我選擇順著她的話來終結話題:“嗯,我要飯去了。”
我是真走了,找到路邊的垃圾桶捻滅了剩下的半支香菸。
隨後在路邊張望,身後卻聽見了拉動行李箱的聲音。
我轉頭問道:“你還跟著我幹嘛?”
她也順著我的話說道:“和你學習學習乞討的精髓。”
我嘆了口氣,有一些想問的問題,想想又覺得沒那麼重要,乾脆就自顧自的朝著街的一邊走去。
我走的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