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榮陽氣得額頭上的青筋根根暴起,他怒目圓睜,雙手緊握成拳,恨不能立刻衝上前去給這傢伙狠狠一巴掌,直接將其拍死在這裡。
拓拔筱卻微微一笑,他輕聲說道:“蕭將軍怕是有所誤會!我大梁怎會自斷根基、毀掉祖訓呢?只不過,啟國使臣既然已經找回了他們所走失的美女,這本就是他國的政務,咱們自然是無權干涉的!”
蕭越聞言,雙眼微微眯起,好一條大梁最陰險的毒蛇!果真是難以對付!
陳不易則始終在偷偷地觀察著拓拔筱,他不禁暗暗感嘆:此人著實不簡單!臉上總是掛著一副笑容,但實際上卻是陰險狡詐至極,令人防不勝防。
拓拔榮陽眼見自己的兒子巧妙地化解了這場危機,頓時感到一陣暢快淋漓,他滿心歡喜地朝著拓拔筱投去了讚賞與肯定的目光。
蕭越猛地轉過身來,目光如炬地瞪向了站在一旁的張文傑和韓林,厲聲問道:“那麼,你們兩個對此又有何看法?”
張文傑看的明白,蕭越分明是護著陳不易,或許他能好好的活下來。可北梁一旦就此與天啟掰扯不清,就讓人頭疼了。當然也隱隱心疼小表弟,看來他的情敵不少啊!
韓林滿臉堆笑地說道:“蕭將軍,請割愛!”
蕭越直接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回應道:“我不!你們把人弄丟了,憑什麼要我來負責!”
韓林見狀,趕忙轉身去拉扯一旁的張文傑。張文傑顯得頗為無奈,只好硬著頭皮開口道:“蕭將軍,張某實在是不好意思向您開口,可事到如今,也只能厚著臉皮請您割愛了!”
蕭越鬼鬼祟祟地偷瞄起陳不易來。見陳不易一臉決然,那神情彷彿表明他已經下定決心不再牽連自己的故土。
蕭越臉上露出一副極其不捨的模樣,當著殿內眾人的面,竟然毫不猶豫地伸手拉住了陳不易的手。
他含情脈脈地對陳不易說:“菲兒啊,說實話,我真的不願意將你讓給別人!可是連皇上都開金口了,我就算有萬般不情願,也只能狠下心來把你讓出去!但是,菲兒你一定要相信我,不管怎樣,你永遠都是我蕭越的女人!雖說咱們可能無法長相廝守,但只要有我在一天,我就一定會竭盡全力護你周全!”
他不易的一雙手被蕭越緊緊握於掌心之中,他美眸圓睜,死死地盯著眼前這個正對著他深情款款、極力表演的男子。不知為何,看著他那副模樣,陳不易的心中竟莫名其妙地想笑。
拓拔榮陽雖然未能完全看清陳不易的面容,但僅僅是想到此女乃是蕭越的女人,他便在心中不屑地冷哼一聲。
拓拔榮陽打算藉著陳不易不潔之名定罪,再並藉此機會向啟國索要一大筆賠償。如今卻因為蕭越橫插一腳,將他所有的計劃全部打亂,那些盤算也如同風中之雲一般,瞬間消散無蹤。
拓拔榮陽氣得臉色鐵青,他只覺每次見到蕭越,那種厭惡比吃下一隻蒼蠅還要強烈數倍。
他索性不再理會這些煩心事,直接左擁右抱著身邊的幾位嬌豔美人,轉身向著自己的寢宮揚長而去。
蕭越此刻宛如一隻剛剛戰勝對手的公雞,頭顱高高揚起,胸膛挺得筆直,那張俊朗的面龐之上更是掛著一抹淡淡的笑容,彷彿這場勝利已經讓他成為了世間最得意之人。
拓拔筱竟然不請自來,他面帶微笑,走到陳不易面前,朱唇輕啟說道:“陳菲姑娘果真是我見猶憐!擁有如此傾國傾城的天人之姿,也難怪會令蕭將軍對你這般依依不捨!不過,既然姑娘你是啟國特意進獻給我們的美人,那就暫且先安心居住在這皇宮之中!”
他微微欠身,朝著拓拔筱行了一個標準的禮節,動作優雅而端莊,沒有絲毫的慌亂與失態。
拓跋筱準備吩咐人帶著陳不易前往其住所之時,一道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