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徹底收回視線,轉身走到門口處把臥室的門給鎖上,再把餘北漠放滿工具的櫃子給挪到門前抵住,然後是床,一切可以挪動的東西都被他用來抵住門口。
把這些東西搬完,江時已經沒有力氣了,坐在地上緩了好久才重新爬起來往浴室走去。
他開啟浴缸的水龍頭,默默的看著水慢慢蓄滿,他淡定的坐進浴缸裡,看著被他帶起微微盪漾的水波,低頭打算把自己給淹死,剛在水裡呆了兩秒種,在海里窒息的恐怖之感快速升起。
他不想再經歷被水灌滿全身的那種經歷了,那種滋味真的很難受。
坐在水裡思索了幾分鐘,他才從浴缸裡出來,走到洗漱臺,拿起用來漱口的玻璃杯,敲碎,撿起一片稍微大塊一點的碎片,回到水裡。
他把兩隻手放進水裡,玻璃片抵著手腕面板最薄的那處,快速的一劃,鮮紅的血液從傷口處漫出,逐漸蔓延開來。
江時並沒有感覺到有多痛,似乎是冰冷的水緩和了這種痛。
江時把玻璃片隨手扔在地上,閉著眼,頭靠在浴缸的邊緣,他能感覺到身體隨著血液的流失在慢慢變冷,力氣也在以一種恐怖的速度急劇流失。
浴缸很大,在逐漸昏迷的過程中,江時的身體因為沒有力氣的支撐正在緩緩地往下滑。
此時臥室的門外傳來一陣陣猛烈的撞擊聲,江時也無心去關注外邊的事,要想把這扇門給撞開,他們還是得花費一點時間的,等他們進來的時候他可能已經涼透了。
但江時小瞧了這幫訓練有素的保鏢們,在他的頭部剛沒入水中,門就已經被撞開了,他被一隻強有力的手臂從浴缸裡撈出來,並伴隨著餘北漠難以相信,嘶啞的聲音。
“江時你為什麼要這樣做,我不會讓你就這樣輕易的死掉的!我就是要折磨你,你給我好好的活著,你不是最討厭我嗎,想要我死嗎,你只要活著我給你這個機會。”
餘北漠邊抱著見江時邊往樓下跑,江時不知道他去哪裡有那麼大的力氣的,抱著他跑還能說那麼多話。
餘北漠剛從會議室出來,開啟臥室的監控想看江時在做什麼,顯示出來的畫面是江時推著比他高很多的櫃子往門口挪去。
他不知道江時想要幹什麼,但直覺告訴他不對勁,本來已經想好自己離開幾天,給彼此一個緩和冷靜的空間。
在但江時異常表現的情況下,他什麼都顧不上了,關掉監控立馬起身往東臨的方向趕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