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過後餘北漠再也沒有回過一次東臨,也沒想過要回去,他不敢。
他把所有精力全都投入到工作中,發了狠似的要把妄圖把他踩在腳底下的那些人打壓得喘不過氣。
餘北漠異常的行為餘蕭全部盡收眼底,他從來沒想過餘北漠終將變成了他一直想要他成為的樣子。即使身邊沒有一個人給予他幫助,一個人也有能力抵抗這聯合起來的團隊勢力。
可是餘蕭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總感覺餘北漠很不對勁,至於是哪裡不對勁他不得而知。
餘北漠一天二十四個小時,只留下四個小時來吃飯睡覺,其餘時間全部用來工作,還要與陳季新和那些老股東盤旋,壓得他幾乎要喘不過氣來,即使是這樣高壓的工作強度像座大山一樣壓在他的背脊上也不能使他停下來。
睡前必須服用安眠藥,似乎只有這樣他才能不去想江時,他用工作填滿自己的腦袋,剋制自己想要去找江時的心,他一刻也不能停下手中的工作內容,他怕只要他一停下來,他所做的那些決定,剋制著想再一次重蹈覆轍的想法全部都毀於一旦。
怕自己後悔放江時離開的這個決定,只有沉浸在工作中讓工作麻痺自己的腦神經,沒空去想多餘的事情,直到江時能平安順利的從自己身邊離開為止。
距離餘北漠離開已經過去了三他,那天之後餘北漠讓人停止了給江時腿部注射藥物的治療方案,且不再限制江時的人身自由,想去哪裡都行,只不過在徹底離開東臨之前的每次出行都必須要王助理跟在身邊。
剛開始江時得知餘北漠不給他治療腿時發了好大一通脾氣,說餘北漠根本就不想讓他走,都是騙人的,就是不想讓他好過,不靠藥物的治療他的腿得等到什麼時候才能好。
知道江時的反應後餘北漠並沒有為此做出解釋,反正到最後江時都會知道的。
到了第三天早上起來江時驚奇的發現自己的腿居然能動了,雖然只是能輕微的晃一晃,也足以讓他感到震驚,明明沒有藥物的治療,這雙腿竟然就這樣奇蹟般的自己慢慢恢復了。
江時在這一瞬間突然想明白了,現在這個狀況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他的腿本來就是好的,只是有人不想讓他好,怕他跑,故意用藥物照成的殘疾。
想到這江時不禁冷笑起來,虧他之前還因為餘北漠願意找人幫他把腿治好內心產生過那麼一絲感動,原來餘北漠一直都是一個自私自利的人,沒想過改變過一點,不知道這次又想到了什麼新的方法折磨自己。
反正江時是不會相信餘北漠真的願意放他離開的。
對於自己的腿正在慢慢變好,江時並沒有開心的情緒出現,他都是要死的人了,能不能站起來對他來說已經不重要了,沒有任何意義,他的心思不在這裡。
在王助理和秋姨的幫助下江時吃完早餐,換好衣服準備出門去見鄭煊輝和林澤。
昨天晚上江時糾結想了好久,才把餘北漠讓王助理交給自己的手機開啟機,把鄭煊輝和林澤約在了市中心的一家餐廳見面,他有重要的事情要對他們說。
他決定把一切事情坦白出來。
包廂內江時先是跟鄭煊輝和林澤他們兩個給對方相互介紹認識了一下。
鄭煊輝和林澤兩個人相互點了個頭算是打過招呼了,並沒有把太多的心思放在對方身上,轉頭雙雙把視線放在了江時身上。
相比較於江時把他們兩個人叫出來產生的疑惑感,他們更加擔心江時的個人狀況。
面對著鄭煊輝林澤,江時突然不知道要怎麼開口了,想好的那些言語在此刻亂成一團線,不知道要從那個方向說起才好。
無措間說了句對不起就沒下文了。
鄭煊輝已經好久沒見過江時了,這會突然見到有種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