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黑狼一族並不攜帶毒素,黑淵也只當是對方過於擔心所致,直到大半個下午過去,傷口依舊沒有見好的趨勢。
甚至不斷在惡化,暴露在空氣當中的傷口略微有些發炎,周圍更是積蓄起了一小灘膿水。
形單影隻的黑淵孤零零地留守大門,山洞裡是相親相愛的白虎和鼠鼬,自家母親又帶著兩個弟弟離開。
只徒留下一頭可憐的黑狼無聊地扒拉著泥土,“嗷嗷……”
睡不著根本睡不著。
多餘的精力無處發洩,黑淵只能觀察著周圍的環境來填補自己脆弱的心靈。
俗稱閒得慌。
思維發散之後就容易想起之前的事情,比如和鼠鼬的初見什麼的。
剛剛發燒痊癒的大白虎抓著黑老三他們一頓胖揍的場景,現在想起來依舊是歷歷在目。
黑淵忍不住輕笑出聲,卻因為一不小心動作太大牽扯到傷口,在一邊疼的齜牙咧嘴。
大腿上的傷口依舊保持著原來的樣子,被千叮嚀萬囑咐的黑淵不熟練地用清水擦拭著。
不一會兒水就變成了淺黃色。
黑淵略有些嫌棄,但是架不住要保持傷口乾淨,他可不想成為獸世大陸一頭只有三條腿的狼。
黑薇怕自家大兒子不聽話,誰叫黑淵是一個隱藏害怕醫生的傢伙,抗拒任何的醫療手段。
仗著獸人強大的自愈能力為所欲為,黑薇也就是吃準了這一點,故意說些狠話嚇唬對方。
畢竟自家三個崽都是些在乎自己顏值的傢伙,只是程度上有些不太一樣。
黑淵半拖著腿將汙水處理掉,鼻子在周圍輕嗅,在這周圍出現了陌生的氣息。
對方似乎並沒有離開的意思,氣息甚至越來越近,來者不善。
黑淵不敢妄加揣測,但是依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局勢對他們很不利。
不管對方是衝著自己而來,還是為了針對山洞裡的白虎。兩人目前的狀況根本不足以應對這樣的危機。
總不能指望一隻鼠鼬趕走所有的猛獸,這顯而易見是不現實的。
黑淵的嘴裡發出嗚咽聲,只能祈禱著對方最好不是衝著他們而來,會因為白虎殘留下來的氣息離開。
森林裡留下某個動物爬行之後的痕跡,有一抹綠色恍然間一閃而過。
“嘶——”
“山洞裡只有一頭黑狼守著,看起來好像還受傷了。”
巨蟒纏繞在樹幹上,將一邊蠢蠢欲動地森蚺強壓回去,“再仔細觀察,那頭老虎在不在?”
“都已經蹲守了好幾個小時,一點白虎的影子都沒有,那頭黑狼不會是騙我們的吧?!”
森蚺吐露著蛇杏子,上挑的獸瞳泛著邪性,“別以為我看不出那頭黑狼抱著什麼壞心思。”
巨蟒聽著自家弟弟的抱怨,尾巴尖搭在對方的腦袋上,“各取所需而已。”
森蚺妄想甩開對方,卻冷不丁接收到自家哥哥的眼神,只能不情不願地任憑對方拿捏。
“外人都說我們蛇族陰狠,我倒覺得還不如那頭黑狼。拿著劇毒灑在對方的傷口上,擺明就是想要廢了對方。”
森蚺雖然自己也會朝獵物注射毒液,但也不會選擇這麼折磨的手段來對待對方。
“少跟對方接觸,你玩不過他。”
被狠狠質疑智商的森蚺果斷閉上嘴巴,沒辦法誰讓他生活在最底層,只能讓對方過過嘴癮。
巨蟒和黑老三之間的協議算是一種意外,拿少量的毒液換取白虎具體的住址,這對於巨蟒而言並不虧。
接二連三被一頭外來老虎攪局的巨蟒勢必要找回場子,不然難以發洩出心中的怒火。
森蚺:“我這次可以不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