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確定不和我一起嗎?”
賀斯翊半含著笑意看著角落裡苦大仇深的鼠鼬,泛紅的羞意早就不經意漫上耳朵。
“誰要和你一起……洗澡啊。”
鼠鼬幾乎是半吼出來的,一下子就鑽到了床底下,露出大半個屁股在外面。
半遮半掩的模樣有些令人發笑中,卻又透露出幾分可愛的模樣。
“我以為崽崽會喜歡來著。”
江呦呦對於賀斯翊自戀的話語感到十分鄙夷,某個人的臉皮簡直跟糊了牆的水泥一樣厚。
“不要胡亂造謠。”
賀斯翊對此表示有些微微的遺憾,拿上一旁的睡袍,“那崽崽就自己先玩一會兒。”
臥室房間裡很大,只不過一天下來江呦呦根本沒有什麼時間打量,現在正好可以無聊閒逛。
黑灰色的裝修風格,甚至就連床單被套都是一體的黑色,江呦呦直呼自己看得眼睛生疼。
一點積極向上的顏色都沒有,也不知道長時間住在這裡的人是怎麼想的,都不會抑鬱的嗎?
即便是臨時居住的山洞,江呦呦都拉著白虎摘了不少的鮮花作為裝飾,可別提有了常住的打算之後。
但凡只要江呦呦看中的,花言巧語也好,撒嬌賣萌也罷,都會想盡一切辦法忽悠著白虎把東西帶回去。
鼠鼬對於住宿的地方有著強烈的精神需求,冷冰冰的山洞住起來一點人情味都沒有。
白虎從剛開始的不情願,到後來的慢慢妥協,甚至最後外出時不時也會主動地帶一些東西回來。
江呦呦覺得自己有必要耳濡目染地讓大壞蛋嘗試著改變一下,回頭心裡不舒服該怎麼辦。
鼠鼬如同巡視一般自上而下地閒逛著臥室裡的每一塊地方,最吸引人注意地莫過於旁邊的櫥櫃。
各種各樣的金牌獎章,還有各式各樣的榮譽證書被隨意地放置著,江呦呦雖然不是很明白這些東西的含義,但是想來大壞蛋是一個很厲害的人。
江呦呦在最中間的位置看到了一張大合照,賀斯翊赫然出現在最中心的位置,同樣的衣服穿在賀斯翊的身上卻格外的吸睛。
筆挺修身的綠色制服完美地修飾出賀斯翊的寬肩窄腰,不苟言笑的姿態顯得越發端莊沉穩。
一雙銳利的眼神直勾勾地戳進人的心窩子,彷彿能看穿所有人的內心想法,江呦呦突然看得臉微微一紅。
照片上的賀斯翊跟現實中的對方有些不太一樣,至於具體是哪裡,江呦呦說不太出來。
她能感覺出來照片中的賀斯翊即便是沒有笑,但對方的眼中依舊能透露出幾分不讓人察覺出來的笑意。
不像是現在這樣,賀斯翊拋開發自內心的笑容之外,整個人都透露出前所未有的頹喪。
將所有人都隔離在外的厭世,甚至於是偏執或者陰鷙。
或許就連賀斯翊本人都沒有覺察出來,但是江呦呦對於情感的感知格外的明顯。
今天下午賀斯翊開會的時候,江呦呦一直留了一點心思放在對方的身上,那一瞬間的落寞不像是演出來的。
江呦呦不得不承認,有那麼一刻她是有些心疼的。即便她不清楚賀斯翊曾經都發生了什麼。
眼前的這張照片於賀斯翊而言顯然有著不同尋常的意義,擺放在這麼顯眼的位置。
“崽崽在看什麼,竟然這麼認真?”
江呦呦下意識回頭,她什麼時候敏感度這麼差,竟然就連賀斯翊來到身後都沒有感覺。
穿著睡袍的賀斯翊褪去了襯衣的加持,整個人給人的感覺似乎容易接近了許多。
順著江呦呦的視線看過去,“崽崽喜歡這張照片,還是喜歡照片裡的我?”
江呦呦果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