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斯翊低頭看著來到自己腳邊的鼠鼬，冷不丁rua了一把對方的腦袋，“知道什麼叫做臥薪嚐膽嗎？”
江呦呦眨眨眼，“好吃嗎？”
“不好吃，比早上的咖啡還苦。”
江呦呦瞬間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對方下一刻就把那個東西塞進自己嘴裡。
不至於，真的不至於。
鼠鼬的臉頰狠狠被掐了兩下，“在你眼裡我就是這樣的嗎？”
江呦呦：“你不覺得這樣的話你說過不止一遍嗎？”
好一個反問，直接就把賀斯翊問倒了。
因為這句話他好像還真的就在不久前說過，沒想到鼠鼬的記性竟然還不錯。
“不要拿這種愚蠢的眼神看著我，我可是最聰明的鼠鼬。”
偷溜出來的時間已經足夠久，那幫老頭子回頭只怕是又要多心。
賀斯翊：“那我接著開會，你自己再一個人玩一會兒。”
江呦呦看著賀斯翊當著自己的面又轉變成弱小可憐又無助，總有種強烈的分割感。
某個人的隱藏屬性是戲精嘛。
這輩子不當演員簡直不要太虧，演藝圈那是少了一位可歌可泣的絕世好演員。
鼠鼬無趣地回到沙發，整個身子剛好可以耷拉在軟枕上，一靠上去就往下陷。
隔著窗戶剛好可以看見某人的側臉，時不時張口閉口的嘴巴，即便是慘白著臉也格外引人注意。
無聊的劇情早就不知道在什麼時候被暫停，江呦呦半倚靠在邊上昏昏欲睡，平穩的呼吸聲很快響起。
在會議中打岔的賀斯翊轉頭就對上江呦呦的睡顏，果然和想象中的一樣不安分。
會議的後半段內容基本上都是慕容族長在想方設法拉取別人的幫助，但是效果顯然不是很好。
“最近不少家族私底下都接受到舉報，以至於到破產的地步。背後之人的心思想必不用多說，大家在這個時候更應該互幫互助。”
“慕容族長這話說的倒是輕巧，誰能敢保證對方什麼時候會盯上我們，頂著這一份壓力確實很難辦。”
“我們不是不想幫你，而是這個背後的風險太大，我們總歸是講利益的商人。”
“就是說啊，慈善傢什麼的更適合出門左拐，好說歹說我家也投了不少，就當給你個支援。”
“大家都有自己的考量，慕容族長你看看能不能有所表示。”
慕容族長看著這個時候跳出來說話的大長老，心裡忍不住地暗自咒罵。
趁火打劫的事情做的比誰都厲害，該說不說他們這幫從商的到底是比不過那些手裡有權勢的。
自古以來的道理。
“慕容族長別怪我們說些不好聽的，想要空手套白狼的話，不如早點回家倒賣房產。”
知道今天是一點收穫都沒有的慕容族長乾脆破罐子破摔，將自己陰險歹毒的嘴臉顯示的淋漓盡致。
“各位不要太幸災樂禍，咱們之前可都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現在慕容家要倒了，下一個指不定是你們其中的誰。”
“今日你們不願幫助在下，來日也希望各位不要淪落到我現在這個地步才是。”
“聯邦馬上就要變天，也就是你們現在還能洋洋得意，但是……這樣的安穩日子又還能過上多久。”
慕容族長開始猛烈地咳嗽，臉上的青筋皺紋凸起，顯得格外面目可憎。
一場會議鬧得不歡而散。
賀斯翊合上顯示屏，閉上眼處理著剛才接收的複雜資訊，某些事情的進度條必須要拉快才行。
鼠鼬的懷裡抱著比自己身體還要大的沙發枕，任憑賀斯翊怎麼拽都無濟於事。
只是輕微移動，就能聽見鼠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