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暖暖跑去解決了生理問題,又在溪水邊將自己收整一番,這才撿些柴抱回來。
商隊名義上是在休息,其實該做的事半點不含糊,比如撿柴打獵,看守貨物。
唐藝剛把火生起來,就看到杜暖暖抱著一些柴草過來,急忙接過去,一根一根放在火上。
“杜兄弟,你身子瘦弱,坐著休息吧,撿柴的事,讓他們來就好。”
杜暖暖看了一圈,發現沒有皇甫漱玉,就連懷玉和金子都沒看到。
每個人都有自己私事,有自我生活的空間,收回目光,也跟著添柴燒火。
“不過是順手的事,說起來這一路走來,你們已經夠照顧我了。”
守夜沒讓她守,打獵撿柴也沒安排她,整個隊伍,除了皇甫漱玉就她最清閒。
“都是隨手的事兒,你不用有心理負擔。”
唐藝用樹杈杈著一個包子,放在火上慢慢烤。
旁邊有鏢師在用石頭壘灶,另一人端了陶罐過來,大概是想煮粥什麼的。
這次因為走得急匆匆,杜暖暖什麼都沒準備,心裡更是恨不得問候滄玉祖宗十八代。
其實她不知道,在他們離開的第二日,幽州突然就來了一人,快馬加鞭,給滄玉郡主送信。
“報郡主,辰王有令,招你速速回封地。”
那人手中舉著一塊令牌,上面寫著“辰”字,看來確實是辰王令牌。
“郡主,王爺八百里加急給你送信來了。”
有侍衛看到來人,兩人攔住他上樓,一人上去通報。
送信之人老遠就看到守在門前的侍衛,認出是滄玉郡主的人。
況且滄玉郡主“聲名遠播”,隨便打探一下,就能知道她的動向。
正在享受小侍餵魚的滄玉郡主被打擾,很是不悅。
“讓他等著便是,有什麼急事吃完再說。”
揮揮手,不耐煩。
“出去吧。”
示意身邊帶面紗青年男子,“繼續。”
“是,妻主。”
男子用象牙筷子夾起魚肉,仔細剔除魚刺,再小心翼翼喂進她嘴裡。
滄玉郡主半躺在靠椅上,旁邊還有兩人幫忙打扇子,怎一個爽字可以形容。
其他幾個女人並未與她同桌,而是坐在包廂的另一邊,單獨支了張桌子。
大家不愧是一丘之貉。
人以群分,物以類聚,這些人姿勢都是大同小異。
要不是吃東西必須靠自己咀嚼,恐怕嚼食物都得讓身邊下人或者夫郎來。
外面送信計程車兵等得著急,從中午等到傍晚,對方終於軟噠噠雙腿發抖的被兩個夫郎攙扶著下樓。
再看那些夫郎們,也是雙腿在搖晃。
還有什麼不明白。
感情自己跑了幾天幾夜,累死兩匹快馬千里迢迢跑來送信,好不容易送到,結果對方卻是在搞那等荼蘼之事,讓他空等了半日。
送信計程車兵心中不滿,不過並未表現出來。
面無表情將令牌遞上去,又從懷裡摸出一封信。
“這是王爺給郡主的親筆信,王爺再三交代,請郡主親啟。”
要不是如此,他直接將信給侍衛得了,誰還在這裡耽擱時間。
侍衛呈上信件,確實是有“滄玉親啟”四個大字,上面被特殊的蜜蠟封起來。
滄玉郡主得到信,急忙開啟,一目十行看完,整個人面色不好。
信中是辰王的命令,讓她放棄皇甫漱玉,並且速速回封地禁足。
“父王明明知道我看上那個男人是為了什麼,以前也特別支援,怎麼一段時間不見就變了口風?難不成老糊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