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兩端,一邊是生的希望,一邊是未知的恐懼,來回搖擺不定。
“我……”
牡丹想要拒絕,但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口。
她太清楚自己的處境了,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醉仙樓,若是不能攀上高枝,早晚都會成為別人的墊腳石,最終落得個香消玉殞的下場。
“牡丹姑娘不必急著答覆,”
柳韞之彷彿看穿了她的心思,他站起身,走到窗邊,負手而立,望著窗外皎潔的月光,語氣幽幽地說道:
“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但你要記住,機會只有一次,錯過了,可就再也沒有了。”
他轉過身,月光勾勒出他稜角分明的側臉,如刀削斧鑿般,透著一股逼人的寒意。
“牡丹姑娘,你可要想清楚了,究竟是做一輩子的金絲雀,還是,搏一搏這翻身的機會?”
柳韞之的話,如同一道驚雷,在牡丹耳邊炸響。
是啊,她還有選擇的餘地嗎?與其在這醉仙樓裡苟延殘喘,不如放手一搏,或許,還能為自己,搏得一個不一樣的未來……
“我答應你!”
牡丹終於下定決心,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著柳韞之,“說吧,你要我怎麼做?”
柳韞之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他走到牡丹面前,俯下身,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我要你殺的人,是……”
“殺人?”
牡丹的聲音細若蚊蠅,她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瞪大了那雙精心描繪過的媚眼,彷彿柳韞之說了什麼荒唐至極的話。
她下意識地伸手捂住胸口,那裡的心跳聲快得嚇人,像是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一樣。
柳韞之看著她這副做作的模樣,心中冷笑更甚。他早就知道,像牡丹這種在煙花柳巷中討生活的女人,最擅長的就是演戲。
但他今日來此,可不是為了欣賞她拙劣的表演。
“怎麼?牡丹姑娘以為,我是在與你說笑嗎?”柳韞之挑眉,語氣中帶著一絲嘲弄。
他故意曲解牡丹的意思,就是要逼她露出真面目。
果然,牡丹聽到這話,臉色更加蒼白了幾分,她咬著嘴唇,眼中閃過一抹慌亂,卻還是強撐著說道:
“柳神醫,您…您誤會了…奴家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
柳韞之步步緊逼,不肯放過她一絲一毫的破綻,“只是擔心翠孃的安危,還是…擔心你自己?”
他將「你自己」三個字咬得極重,像是帶著某種警告意味。牡丹的身子明顯顫抖了一下,她低下頭,不敢再與柳韞之對視。
“奴家不明白柳神醫的意思…”
“不明白?”
柳韞之冷笑一聲,他站起身,走到牡丹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眼中滿是冰冷的寒意。
“牡丹姑娘,你我之間,這場遊戲,才剛剛開始,你又何必急著否認一切呢?”
錯了
就在這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一陣粗暴的拍門聲。
“翠娘!你在裡面嗎?快開門!”
是趙德海的聲音!
翠孃的身體猛地一僵,眼中閃過一絲驚恐。柳韞之卻像是沒聽到那拍門聲一般,依舊在她耳邊低語,溫熱的鼻息噴灑在她敏感的耳廓上,激起一陣顫慄。
“翠娘,你說,若是趙老爺知道你把他的秘密告訴了我,他會怎麼對你呢?”
翠娘臉色慘白,她緊緊咬著下唇,試圖控制住自己的情緒,但顫抖的身體卻出賣了她的恐懼。
她知道,趙德海的手段有多麼殘忍,落在他手裡,她將會生不如死。
“柳、柳神醫,我求求你,不要殺我,我說,我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