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紫安何曾被這些下手如此嘲諷過,臉色不由得變了一變,旁邊的張景昀則怒氣衝衝的給了吳傑一巴掌,罵道:“你這個狗腿子,死到臨頭居然還敢如此大膽。”
吳傑被打的臉,立刻紅腫起來,他不僅不怒,反而笑了笑,繼續挑釁道:“我死到臨頭?你們敢殺我嗎?”
“我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們吧,我來之前已經將此事稟報給了大皇子殿下,如今找到雲紫安不過是為了拿到確鑿證據。”
吳傑這句話是在撒謊,他不敢在毫無憑據的情況下向大皇子稟報,因為如果後來證明,這件事情是假的,以大皇子的性格,扒了他的皮都是輕的。
他笑吟吟的盯著張景昀,自信的認為,張景昀肯定會投鼠忌器,不料張景昀竟怒上加怒,對雲紫安說道:“看看!我就說吳傑肯定已經把這件事情告訴給了大皇子。”
“此人不能留了,乾脆殺掉吧!”
“什麼?”吳傑大吃一驚,“你……你不先審審我?殺了我雲紫安的秘密可就徹底暴露了。”
雲紫安眼底閃過一絲不忍,也附和道:“張師兄,還是先留吳傑一條命吧,他畢竟是滄瀾國的護衛,以前還曾保護過我……我不忍下手。”
“唉!”張景昀重重嘆了一口氣,“雲師妹你糊塗啊,不殺了他難道還要把他放掉嗎?我們可沒精力看住他。”
“那……”雲紫安抿了抿嘴唇,猶猶豫豫的說道:“那也要把這件事情問清楚再下手吧。”
“怎麼問?”張景昀瞥了吳傑一眼,“像這種人,一看就是大皇子培養出的死士,即使把他的牙齒全都敲掉,也休想從他嘴裡問出什麼,所以還是殺掉乾淨。”
“嘶!”吳傑倒吸了一口氣涼氣,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不按套路出牌的,隱隱約約感覺剛才那句‘已經把此事稟報給大皇子了’是在抗自己。
面前那位兇巴巴的男子,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狠人,雲紫安倒是猶猶豫豫,如果一開始直接坦白,他沒有向大皇子稟報,以雲紫安善良的性格,似乎會饒自己一命。
果然,雲紫安皺了皺眉頭,繼續為吳傑請求道:“張師兄,你還是審一審吧!”
“這種人你要我怎麼審?”張景昀揉了揉額頭,用無奈的語氣說出了最可怕的話,“我是會一點點審訊手段。”
“比如把銀針插進他的指甲裡,再用火焰緩緩燒熱,或者給他打上十二個透魂釘,讓他感受下靈魂撕裂的痛苦。”
“用對付大型妖獸的剔骨刀,往他身上剃幾下,但這些手段對付普通人還行,對付這種死士,應該沒多大效果。”
吳傑聽見這些恐怖手段,嚇得寒毛都豎了起來,他當了這麼多年護衛,審訊犯人這種髒活也幹了不少,可上面整人的方法他一個都沒見識過。
而且……張景昀憑什麼言之鑿鑿的認定他是大皇子的死士,憑什麼認為他怎麼打都不會開口,他冤枉死了,他不是啊!
吳傑連忙開口道:“等等……這位少俠我們之間好像產生了什麼誤會。”
張景昀彷彿沒有聽見吳傑的話,轉過頭和雲紫安商量道:“我還是覺得直接把他殺掉省事,大皇子那邊我們再想辦法。”
“這……這不好吧!”雲紫安的聲音裡帶著一絲顫抖,她的目光在吳傑那張因恐懼而扭曲的臉上徘徊,終究是不忍,為他求情道:“張師兄,或許我們可以再給他一次機會,你還是把那些手段用出來,真的審不出來後,再殺掉不遲。”
“好吧!”張景昀見雲紫安如此堅持,無奈地嘆了口氣,逐一取出那些令人膽寒的刑具。
張景昀精準地將一根細長的銀針刺入吳傑指甲縫隙,吳傑的身體猛地一顫,緊接著是一聲淒厲的慘叫。
“快說,你到底向大皇子透露了多少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