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他的感情？”陸言染嘴角上揚起一抹戲謔笑容：“你對他什麼時候有過感情？”
白寧溪微微有些惱怒的看著她：“你在質疑什麼，你以為我還是以前那個我嗎？”
陸言染沒有再說話，只是低著頭自顧自的踢著腳下的雪，伸著懶腰，像是不打算再搭理白寧溪一樣。
白寧溪微微皺眉望著她，雖然早知道陸言染找自己少不了冷嘲熱諷，但是那些她都不在意……
她只是有些在意自己對聞墨的感情被否認。
這似乎已經可以證明現在的她是真的對聞墨有感情的……換作以前的她，可能就是一笑而過，壓根就不會因為這種事情而感到惱怒。
陸言染似乎不想搭理她，白寧溪也不願意自找沒趣，盯著她看了一會，搖搖頭轉身準備離開。
“你說的對，”陸言染忽然開口說道：“說到底我們兩個都是輸家。”
白寧溪微微頓了頓，停下了腳步。
“白寧溪，你說你現在這樣是咎由自取，自食惡果，但是我是為什麼呢？”陸言染語氣淡淡的問道。
白寧溪眉頭舒展開來，她轉過身看向用腳踢著雪，神情茫然中帶著一絲落寞的小姑娘……在她眼裡，陸言染本來就是一個小姑娘。
她比陸言染大呀。
“為什麼……用聞墨的話來說，感情這東西就沒有為什麼。”白寧溪說道：“以前我也會問他，他到底是因為什麼喜歡我……他說感情這東西是沒有為什麼的，喜歡就是喜歡了，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每每提起那些曾經的瞬間，白寧溪的嘴角總會不自覺的微微上揚……她開始懷念，開始無比的懷念。
“你說的對……”陸言染輕輕的笑了起來：“我怎麼可能會因為一個朋友，大老遠的跑回來，只是為了給他送一個生日禮物，陪他過個生日呢？”
白寧溪眉眼柔和了下來，她看著陸言染：“其實我們沒有必要去否認感情……騙不了自己的。”
“喜歡就是喜歡了，哪怕不能夠在一起，以後靠著回憶也能夠擁有很美好的一切。”白寧溪輕聲說道：“現在想想，聞墨說的有些話在當時覺得可笑，可是現在想想才知道他說的多麼正確。”
“靠回憶活著，可真有出息你。”陸言染語氣略微有些嘲諷的說道。
她盯著白寧溪看了好一會，最後說道：“聞墨說我和你很像……我真不知道我和你像在哪裡，性格不像，外貌也不像。”
白寧溪微微愣了愣，隨後笑了笑說道：“你和以前的我挺像的。”
都是一樣的張揚，都是一樣的傲嬌，說話做事恨不得眉眼飛上天，把所有的目光都聚集到自己身上。
只不過唯一不同的是，陸言染是喜歡聞墨的。
“沒意思，沒意思，”陸言染打了個哈欠，說道：“本來還以為你大吵大鬧，會搞事情，會不甘心什麼的，結果沒想到你變成現在這樣，一點意思都沒有。”
“還有什麼事嗎？”白寧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