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國仁陪著尷尬的笑臉說道:“我想請金海書記出面敲打一下清河鄉那邊,做正事,少傳謠。”
吳金海心中冷笑,你幹了破爛事,還想讓我去給你補鍋,當我沒長腦子嗎?不過,這事兒也不是不能幫。
“老馬,這可不是敲打就能解決的呀!所謂人多嘴雜,不能把人家嘴縫起來不成?按理說咱們腳正不怕鞋歪,誰愛說什麼就說什麼,根本不用在乎,可是你我坐在這個位置上,影響還是要考慮的。”
啥叫打太極?這就是!
說了等於沒說,表態了也等於沒表態。
馬國仁也是老江湖了,自然知道不付出點什麼肯定是得不到吳金海的幫忙,話說,如果沒有你吳金海要搞什麼美容祛疤產品,把那個一個小小的鄉長捧上了天,我馬國仁一根手指都能擺平這件事情,還用得著求你嗎?
再說,堵嘴這事兒還不是最主要的,他害怕的是有人趁機踩他呀,如果有吳金海幫著他的話,他會少很多麻煩。
“金海書記,按理說,我也真就沒啥可怕的,可現在的問題不是咱們要把清河鄉的兩項投資落實下去嗎?我怕的是這件事情會傳來傳去的,影響到咱們永寧的聲譽,人家投資人會怎麼想?”
“別的不說,光是美容祛疤那個產品,真想要落實下來,難度肯定不小,畢竟咱們沒錢,但我敢保證,我個人一定會全力以赴支援這個專案,至少修路這件事情上,我可以跑市裡要資金,不一定能全部解決,但是搞來一半,應該問題不大……”
馬國仁丟擲了自己的籌碼。
吳金海聽了這話,臉色沒有剛才那麼嚴肅了,只是……這條件好像還不太夠啊。
馬國仁咬了咬後牙槽,接著說道:“金海書記,從現在到年底,永寧最緊要的事情是什麼?我覺得應該是穩定,尤其是幹部隊伍這一塊,不能再出問題了。”不然,你想在半年後安全退居二線,恐怕是做夢了。
這話裡有明顯威脅的意味。
理論來講,馬國仁以常務副縣長的職務,面對縣委書記,絕不應該有說這種話的底氣,可是話還得說回來,理論歸理論,永寧縣乃至濟州市的現實情況來講,馬國仁確實不需要在吳金海面前低三下四,他也不怕自己的把柄落在對方手上,這些年同事了,誰手上還沒抓著點兒對方的小辮子?多這麼一條也無所謂!
這跟求對方辦事並不矛盾。
對這一點,吳金海顯然是心中有數的,他盯著馬國仁看了半天,臉上漸漸露出笑容,“老馬,你說的很對呀,幹部隊伍必須保持穩定,這也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而是永寧縣委班子整體的事,你是縣委常委,這裡面的輕重應該能分得清,至於清河鄉那邊的事……”
馬國仁眨了眨眼睛,點頭,表示同意這說法,求知若渴一般地等著吳金海下面要說的話……
不動聲色地敲打了一下馬國仁,吳金海算是接受了他的籌碼。
官場就是這樣,很少有一棍子把人打死的情況,也很少有見死不救的,更多的是利益的交換。
“這樣吧,老馬,等下我去一趟清河鄉,瞭解清楚情況後,做一做他們的工作,應該問題不大,只是你帶去的那幾個人……”
馬國仁鬆了一口氣,“金海書記,你放心,他們不會亂說什麼的。”
……
“你亂說什麼呢?怎麼可能嘛!”鄭民低聲斥責站在他辦公桌前的社事辦主任劉兆春。
這一大早晨的在這裡說領導壞話,如果不是他的親信,他早就踹出去了。
劉兆春急了:“書記,這個好像是真事,招待所那邊傳出來的……”
話剛說到這裡,就有人敲門了。
來人是黨政辦的趙瑩,進來後站在門口請示:“鄭書記,孟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