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質問我？”比比東居高臨下地看著鳳娩，她的語氣很是威嚴，如今她的目的已經達到，自然是要做她想做的事了，千仞雪？那個人渣的孩子在她眼皮子底下，她只覺得礙眼。
比比東手握權杖起身，“阿娩，本座是你的師傅，你這般來質問，是不是有點太過不禮貌了。”
威嚴的力量降下，鳳娩受到壓迫，她眸光一凜，怎麼都沒想到比比東竟然會對她施壓。
不過比比東的施壓很有分寸，這股壓力只會讓鳳娩感到難受，而不會讓她跪下。
從比比東現在的態度裡，鳳娩大致也得出了結論，她靜悄悄的釋放魂力，扛起了這股威壓，“是，您是我的師傅，但您也是小雪姐姐的母親，不是嗎？”
母親？
比比東臉色突然一變，她輕輕一震權杖，鳳娩就被擊退了好幾步，“正因為我是她的母親，是她在這個世上唯二的親人，她才要聽我的話，乖乖去天鬥帝國潛伏，以此來完成武魂殿的大業！”
“您也知道您是她在這世上唯二的親人！”鳳娩咬了咬牙，她捂著被比比東釋放出來的氣息所傷到的胸口，毫不猶豫地頂撞了比比東。
也是這一刻，比比東才發覺鳳娩並不是她所瞭解的那樣。
她的眸光微微一閃，鳳娩想象中的生氣並沒有發生。
教皇殿裡異常安靜，鳳娩捂著胸口，大口大口喘著氣，她生氣了，是真的生氣了。
比比東看著她，腦海裡總是會浮現出千仞雪氣鼓鼓的模樣，她選擇鳳娩，一是看中鳳娩的資質，二是看中鳳娩和她的身世很相似，一個沒有背景的孩子想在武魂殿裡立足，並不容易，她雖有私心，但私心也不算重，而正因為鳳娩和她像，所以，她才想在鳳娩身上找到從前的自己，補償自己，“阿娩，說吧，說說你的想法。”
似乎是沒想到比比東會這麼平靜的說話，鳳娩微微一愣，但旋即，她又回過了神，認真說道：“師傅，小雪姐姐天資聰穎，完全沒有必要浪費時間去潛伏，更何況天鬥皇宮未必安全，如果您執意讓小雪姐姐去，我也會跟著一起去。”
“你在威脅我？”比比東掃視鳳娩一眼，美眸中參雜了一分不耐，但下一刻，她又突然輕聲笑了笑，“阿娩啊，重情不是一件好事，千仞雪去潛伏並不是我一個人決定的，你有沒有想過，即便你說通了我，還是改變不了她要去潛伏的事實。”
“……”
不是一個人？
鳳娩當然知道不是比比東一個人能決定的，但她不相信，千道流能忍心把千仞雪送走。
鳳娩靜下心來，她抿了抿唇，說：“只要師傅不為難小雪姐姐，沒什麼事是解決不了的，如果師傅不願意見到小雪姐姐，以後我和小雪姐姐就少出現在您面前就是，我不想和小雪姐姐分開，還是那句話，如果她去潛伏，我會跟著一起。”
“……”
鳳娩油鹽不進，比比東沉默不語。
其實鳳娩的這些話對她而言談不上有任何威脅，聖女她可以重新再選，徒弟也可以重新再收，只是，鳳娩這孩子讓她心生憐憫，如果沒有涉及到她的底線，她還是很想好好親自教導她的。
千仞雪不去天鬥帝國潛伏麼？
比比東思慮片刻，這也不是什麼大事。
她轉身，“阿娩，你說的事，本座可以答應，千仞雪可以不去潛伏，但日後本座會親自教導你，從今天開始，你住進聖女殿，本座不管你和千仞雪關係有多好，如果她敢出現在本座面前，本座，絕不會手下留情！”
“好…多謝師傅。”
不管說什麼，好在是留下了千仞雪，但比比東最後一句話的語氣，明顯是產生了殺意，想到這兒，鳳娩不免輕輕皺起眉，一個母親，為什麼會對自己的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