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備!”
隨著噶布喇右手一揮,立刻有一個牛錄帶著兩百多人迎了上去,與先前的一百多人擺成了一個衝鋒的陣型。
王夫之見他們突臨大敵,第一反應竟不是防守,而是進攻,心中也是微微一驚。
這時,吳國貴走到他身旁,低聲道:“王兄,我們是否要幫他們?”
王夫之搖頭道:“縱使多爾袞要殺我們,也不可能在此刻動手,來人......”
他話還未說完,就見到一隊獵人裝扮的騎兵疾馳而來,而為首之人赫然是祖澤潤。
王夫之見狀,剛要上前向噶布喇解釋,卻又見到祖澤潤身後出現數百女真騎兵,不由皺起了眉頭。
反倒是噶布喇一臉從容地吩咐人將兀立松帶了下去,然後翻身上馬,緩緩前行。
“噶布喇可在?”
就在王夫之沉吟之時,一個粗狂的聲音響起道。
王夫之聞言,眺目望去,只見前來的數百騎兵已在一百米外駐馬,一個身穿甲喇服飾的壯漢單騎上前,高聲叫道。
“來人可是王錫袞?”
噶布喇並未回答來人的話,而是高聲詢問道。
“不錯,本將正是王錫袞,奉攝政王之命前來營救豫王爺!”
王錫袞高聲應下後,又驅馬緩緩上前,不過他身後的兵馬卻並未前行。
噶布喇見狀,對先前的那個牛錄揮了揮手,正黃旗的騎兵立時讓出一條通道。
王錫袞見噶布喇並未撤軍,略一猶豫,便驅馬朝噶布喇走來。
兩人低聲交談了一會,並時不時地朝王夫之這邊打量。
不一會,王錫袞又策馬離去,而噶布喇也將準備衝鋒的騎兵撤了回來。
“王兄,這事好像有些不對啊!”
吳國貴見王錫袞離去,有些疑惑地對王夫之道。
王夫之點頭道:“是有些不對,看王錫袞的服飾,應是正白旗的人......”
他說著,又停了下來,看向吳國貴道:“吳兄,你確定跟著我們的是多爾袞的人嗎?”
吳國貴一臉肯定地道:“這個錯不了!”
“要知他們皆穿著正白旗的服飾,而且寧遠附近並沒有明兵,除了多爾袞,又有誰能調動這樣一支兵馬?”
王夫之看著王錫袞的背影,皺眉道:“這就有些不對了,若多爾袞真要對噶布喇動手,又怎會讓王錫袞......”
“我想起來了,先前在大帳時,多爾袞曾說已讓王錫袞前來救援,莫非他並不知此事?”
吳國貴沉吟道:“有這個可能,不過王錫袞是多爾袞的心腹之人,按理來說,他不可能不知此事,除非是多爾袞臨時起意......”
就在他二人低語時,噶布喇已帶著王錫袞和祖澤潤走了過來。
祖澤潤見到王夫之,快步上前道:“王兄,你果然在此!”
王夫之想起先前的約定,臉上閃過一縷尷尬之色,有些愧疚地道:“祖兄,王某對不起你,未能完成你的託付......”
“王兄,你這說的哪裡話!”
祖澤潤不待王夫之把話說完,就高聲打斷道:“若非你搬來救兵,我和王大人早就戰死了!”
王夫之聞言,有些驚訝地道:“怎麼回事,難道高第對你們發動了攻擊?”
祖澤潤搖頭道:“沒有,是我們主動攻擊他們......”
原來祖澤潤與王錫袞因要等待援軍,所以並未行動,而是一直藏在暗處監視高第等人。
沒想到今日天才微微亮,高第的兵馬突然開始拔營。
王錫袞見狀,擔心多鐸被帶回山海關後難以營救,便率領本部騎兵發動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