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張大彪要見您!”
就在三人驚疑之時,一個兵士急匆匆地進來稟告道。
祖澤潤聞報,一臉驚訝地道:“他怎會深夜......他帶了多少人來?”
那兵士見問,有些猶豫地道:“他只帶了一隊錦衣衛進府。”
“不過據開門的吳二說,府外似乎還有兵馬,只是具體有多少,一時還不清楚。”
祖澤潤聽說張大彪帶兵前來,有些擔心地看向王夫之道:“靖遼侯,難道陛下聽信了吳濤的話,特意派張大彪來拿我?”
王夫之雖不知張大彪為何會帶兵前來,但以他對崇禎的瞭解,知道對方若是真要對付祖澤潤,必是雷霆一擊,絕不會如此明火執仗。
加之他透過先前的交談,雖覺祖澤潤仍藏有秘密,卻應無謀逆之心。
此刻他見祖澤潤一臉慌張,唯恐對方慌亂下做錯事,便笑著寬慰道:“張大彪身負巡防之責,帶隊兵馬倒也正常,祖將軍不必太過擔憂。”
“若是你不放心,本侯陪你出去看看,如何?”
祖澤潤聞言,臉色才稍稍放緩,他剛要開口,卻聽到一旁的王生德道:“大少爺,張大人既然帶兵前來,想來是有公事,您這身衣服怕是有些不合適!”
“不如讓老奴陪著靖遼侯先去與他敘話,您換身衣服再去迎接,這樣也不至於失禮!”
王生德說著,一雙眼睛不停地打量著王夫之。
王夫之自也知道他的心思,看了一眼有些猶豫的祖澤潤,笑道:“這樣也好,那本侯就先去看看!”
他說罷,也不待祖澤潤答話,便邁步前行。
王生德見狀,急忙跟上道:“靖遼侯,您且等等!”
“這天黑路滑的,萬一磕著、碰著您,就不好了,待小的給您掌燈、引路!”
王夫之聽出王生德話裡的意思,笑著停下腳步,道:“既是如此,那就有勞王管家了!”
王生德見王夫之一臉坦然,心中稍稍放鬆一些,笑著道:“能替靖遼侯引路,是小的榮幸,又豈敢勞謝!”
他說著,便領著王夫之前行,卻突然見祖澤潤跟了上來,不由駐足道:“大少爺,您怎麼......”
“王管家,你太多心了!”
祖澤潤未等王生德把話說完,就打斷他道:“我與靖遼侯曾並肩作戰,知他是光明磊落的漢子,必不會暗害於我!”
王夫之見祖澤潤如此耿直,心中對他不禁有了幾分好感。
隨即又想到崇禎讓他收服祖大壽之事,便爽朗地笑道:“好,好祖兄,好風骨,這才是我先前認識的祖大將軍!”
“祖兄,你放心,只要你是忠於大明的,莫說來的是張大彪,縱使是陛下受人矇騙,要治你的罪,我也會到御前替你分辯!”
“當然,陛下英明神武,絕不會受小人矇騙,所以你大可放心!”
祖澤潤本因先前之失,怕重蹈覆轍,才匆匆趕來。
此刻見王夫之不僅以兄弟相稱,還坦言會維護他,心中立時大定,同時亦生出一股豪情。
要知他本是直來直去的武人心性,最受不得那些彎彎繞繞,可在他隨祖大壽投降女真的這些年,曾因此性情吃了不少虧,故也收斂了不少。
可正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祖澤潤雖有意改變,但他天性如此,又豈是那般容易改變,只是待時而發罷了。
所以剛才王夫之那幾句話雖說平常,對祖澤潤卻好似久旱甘霖,立時將他埋藏多年的豪情點燃。
當即一臉豪爽地道:“好,祖某今生能結識王兄這樣的豪傑,也不枉此生!”
祖澤潤說罷,又強行從王生德的手中拿過燈籠,高聲道:“王兄,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