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聽聞劉文炳班師回朝,以及河南、山東撫民之事,以為朱元璋是想借他之口,提出增加商業稅之事。
其實他雖為南人,但對江南一些富商的巧取豪奪也頗為不滿。
此刻見朱元璋有此意向,本要開口,卻突然想到郭升正在江南為禍,現在已是人心惶惶。
若是此刻提增稅賦,極易引發民變。
隨即又想到朝中已有不少忠義之臣,縱使朱元璋不便明言,只要略微示意,也會有人站出來,根本用不到他一個千戶開口。
想到這,他那剛張開的嘴又閉上了。
而朱元璋竟也沒有催促,只是默默地看著坤與圖。
張煌言見狀,想到先前朱元璋曾提及劉文炳班師回朝之事,立時明白過來。
只是他雖知道了朱元璋的用意,心中卻更加犯難。
因為鄭氏這次立功太大,且不說以他和鄭森的交情,未必能說動對方辭恩。
縱使鄭森聽了他的話,辭了恩賞,他也會招來朱元璋的猜忌。
而若他同意封賞,那就更加被動。
一是違逆了朱元璋的意思,再就是恐會被朱元璋認作是鄭氏一黨,惹來無窮麻煩。
就在他左右為難之時,突然想到朱元璋剛才的言談之語,立刻躬身道:“陛下,末將有一蠢見,不知當講不當講。”
朱元璋微微一笑,道:“此處就你我君臣二人,有話但說無妨。”
張煌言聞言,一臉恭敬地奏道:“陛下,現今天下紛紛,單憑田產之稅實難供給。”
“故末將斗膽,請陛下再開海禁,允許江南商人出海經商,由於海上海盜猖狂,為免墜了我大明的聲威,可讓鄭氏水師護衛,當然戰船等耗費也應由商人承擔......”
朱元璋本也有此意,只因他對出海之事並不太清楚,再加上擔心鄭氏疑心,才旁敲側擊地詢問。
此刻見張煌言言之灼灼,又想到他為人謹慎,不會空言欺君,心中立時定下不少,隨後他又表露出怕鄭氏誤會之意。
張煌言聞言,知道若再推脫,反而會生疑,就主動說他與鄭森有舊,願意寫信去解釋。
朱元璋當即大加讚賞,並讓張煌言擬旨,封鄭芝龍為靖海侯,並賜鄭森國姓,改名成功。
只是對鄭芝虎、鄭鴻逵的功勞卻為提及,也沒有封賞。
張煌言愣了愣,便按照朱元璋的吩咐擬好了旨。
朱元璋看罷,又讚賞了張煌言幾句,就派人去傳旨。
這時,一個錦衣衛進來稟告,說吳老六和一個道人在外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