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蔚縣,末將擔心崇禎已知我們先前所做的一切,這樣對大帥恐會不利,到時......”
吳三桂聽著吳國貴的話,又想起烏龍駒之事,臉色越來越陰沉。
這時,又有一個親衛進來稟告,說史可法的戰船在今日中午離開天津南下。
吳三桂聞言,又是一驚。
“少爺,會不會因為南糧被劫,崇禎讓史可法前去護送糧食?”
一旁的吳智見吳三桂二人皆眉頭緊皺,低聲說道。
吳三桂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吳國貴道:“南糧是什麼時候被劫的?”
吳國貴本還在為錦衣衛之事擔憂,愣了愣,才回過神來道:“應該是在午、未之間,不過具體時間並不清楚。”
吳智聞言,皺眉道:“這就有些怪了,史可法本就是為勤王而來,既然不是為南糧之事,又怎會突然返航?”
吳三桂沉默了一會,快步走到懸掛在大廳中的坤與圖前,手指不停地在上面比劃。
吳國貴等人見狀,也是一臉茫然。
最後,他們見吳三桂的手指重重地落在山東地界上,隨後就發出一聲長嘆。
吳國貴見吳三桂雖面有不甘,卻又是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心中一驚,擔心道:“大帥,我們......”
“國貴,你準備一下,隨本帥去見鞏永固!”
吳三桂打斷吳國貴的話後,又從桌上拿起王允成那封密信。
不過他剛要揣入懷中,卻又停了下來,喃喃自語地道:“不行,此信已經經過我們的手,若是我再將此信送出去,到時崇禎為了安撫左良玉,說不定......”
“但若是不交出此信,我又該怎麼去見崇禎,並取信於他?”
就在吳三桂憂愁之時,先前那個親衛又進來稟告,說鞏永固急召他,有重要軍事相商。
吳三桂聞言,原本陰冷的臉上竟露出了一絲笑意,隨即就帶著吳國貴等人匆匆趕往鞏永固的軍營。
當他們一行來到鞏永固的營外,吳國貴竟見到了先前那個錦衣衛。
就在他暗中驚訝時,那個錦衣衛朝他拱了拱手,高聲道:“吳將軍,我們又見面了!”
吳國貴見狀,只得佯作驚訝地告罪,以免對方責問之前的事。
沒想到那人倒也爽快,並未因此糾纏,客套一番後,又悄悄將吳國貴拉倒一旁,詢問吳國貴是否見到他的腰牌。
吳國貴此刻哪敢承認,以天色太暗為由,推脫了過去。
隨即見那人面有難色,便又承諾明日一早派人去幫他查詢,那人才喜笑顏開,與吳國貴稱兄道弟起來。
不遠處的吳三桂見狀,知道現在已是騎虎難下,心中不禁連連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