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兵?”
谷可成有些疑惑地看向劉芳亮道:“你是說崇禎之所以重用岑漢貴,是想借助他的狼兵來對付我們?”
劉芳亮點頭道:“不錯,只有這樣做,才符合崇禎的性格!”
“要知崇禎一向謹慎,斷不會做出如此有悖常理之事,所以他定是故意做出北京空虛的假象,讓我們快速進軍,好給狼兵制造機會!”
谷可成聞言,有些不解地道:“若崇禎真是這般打算,為何又要派來援兵?”
“而且從先前的交戰來看,那支騎兵應是精銳之師,若非我們集中了兵馬,幾乎不可能將之擊潰!”
“再就是岑漢貴是戰敗被擒,他的狼兵應已沒有戰力,又拿什麼來攻打我們?”
劉芳亮冷笑道:“這就是崇禎的高明之處,若他不派來援兵,我們必會因進展太過順利而生疑。”
“現在我們經過了一番苦戰,就會認為明兵也拼盡了全力,只是實力不足所致,便會放鬆警惕!”
“至於說狼兵,難道你忘了前兩日滄州的劉麻子曾傳來訊息,說他的兵馬遇到了一隊獵戶,被對方打得屁滾尿流之事?”
谷可成經劉芳亮提及,才想起確實有這樣一回事,當時劉麻子還以此為由,讓他們多發一些兵器,才肯來相助。
不過他隨即又皺眉道:“不對啊!”
“劉麻子不是說是獵戶,而且對方也就三四十人,應該不是狼兵吧?”
“不然憑劉麻子的那點人,給他們塞牙縫都不夠,又豈會有機會給我們傳信?”
劉芳亮成竹在胸地道:“我先前也以為是劉麻子想坐地起價,不過現在結合岑漢貴之事來看,此事極有可能!”
“而且黨守素先前在攻打臨沂時,就曾說有狼兵在那一帶活動,只是後來突然消失了,我原以為他們已經北上,現在看來,他們應是一直潛伏在山東一帶......”
谷可成聽完劉芳亮的講述,也覺得對方的分析在理,便點頭道:“既是如此,那我們就先下手為強,搶先攻擊岑漢貴。”
“這樣不僅可以打通我們與補之兄弟的通道,還可以調動狼兵,讓他們無法偷襲我們的後方。”
劉芳亮連連搖頭道:“不行,我們若要調動狼兵,就需讓他們得知此事,那時日必不會短,這樣不僅會暴露我們會師的意圖,黃得功還可能會趁機攻打我們。”
谷可成聞言,滿不在乎地道:“那個黃闖子有什麼好擔心的,你若不放心,給我五千兵馬,我定叫他有來無回。”
劉芳亮見谷可成的脾氣又上來了,不禁暗暗搖頭。
一旁的張鼐見狀,笑著勸道:“谷大叔,此事確實不可行。”
“要知狼兵是岑家的私兵,若是我們殺了岑漢貴,他們必會拼死報仇,這樣反而便宜了崇禎,太不划算了!”
谷可成笑道:“這有何難,到時咱們擒住岑漢貴,讓他令狼兵攻打明兵不就好了!”
“反正現在岑家已參與了朱亨嘉的叛亂,想那岑漢貴也應該知道崇禎不會相信他,不然也不會派那多人看著他了。”
張鼐點頭道:“谷大叔,你說的雖在理,卻也有一點麻煩,就是岑漢貴現在在崇禎的手中。”
“要是崇禎的人趁我們攻打之時,將岑漢貴殺了,卻推到我們的頭上,那我們又該如何處理呢?”
谷可成本已有些心煩,此刻見張鼐也否認了他的建議,一臉不悅地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們說怎麼辦?”
張鼐陪笑道:“谷大叔,您先不要急,我覺得您的方案也可行,不過不要真打!”
“只需派一些兵馬虛張聲勢,將狼兵調走即可,到時說不定還能趁機陰黃得功一把!”
谷可成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