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化,你不是去河南了嗎?”
左詠梅見王德化在一個小太監的攙扶下,緩緩走入大廳,有些驚訝地道。
她此言才出,那個小太監就立刻大聲呵斥道:“放肆,我師父的名諱也是你能直呼的!”
左詠梅冷笑道:“一個狗奴才而已,不叫名字叫什麼!”
“你......”
“小允子!”
王德化陰冷地喝止了正要指責左詠梅的小允子,用看死人的目光看著左詠梅道:“你越發地不長進了,何須和一個死人計較!”
小允子聞言,急忙恭敬地道:“師父教訓的是,小允子一定牢記師父的教誨!”
他說罷,又用勝利者的目光挑釁地看向左詠梅。
左詠梅自也知道來者不善的道理,為了弄清王德化的虛實,她又看向金聲桓道:“你愣著做什麼,還不動手?”
“動手?”
小允子不待金聲桓開口,就得意洋洋地道:“他不管是城外的三千兵馬,還是府外的五百兵勇,皆已被我們擒下,他拿什麼動手?”
金聲桓微微一驚,隨即好似小丑般地叫道:“不可能,我府外的兵士皆是精銳,你們若真動手,他們必會示警,怎麼可能一點響動都沒有!”
小允子不厭其煩,而又洋洋自得地解惑道:“你可知你統兵的將軍曾欺辱過他副將的妻子,那副將一直懷恨在心,卻苦於沒有報仇的機會。”
“我師父得知此事後,給他銀錢,助他收買軍中諸人......”
金聲桓聞言,臉色瞬間大變,不過卻仍不甘地朝外大喝。
可惜除了他的咆哮聲在迴盪外,就再也沒有一個聲音。
“好了,別叫了!”
左詠梅一臉厭棄地打斷金聲桓後,看向王德化道:“說吧,你要我做什麼?”
王德化發出一陣奸笑,道:“左詠梅,咱家先前竟小看你了!”
“也罷,只要你給左夢庚傳信,就說崇禎已進入四川,讓他帶著濟爾哈朗等人入川即可!”
左詠梅微微一愣,隨即看向王德化和盧九德道:“你們......你們之前竟是在演戲?”
王德化與盧九德對視一眼,看向左詠梅道:“倒也不全是演戲,至少咱家先前還是真心助你的!”
“真心助我!”
左詠梅臉上閃過一縷冷笑,沉聲道:“若我答應你的要求,對我有什麼好處?”
“你想要什麼好處?”
王德化見左詠梅一臉平靜,有些不安地問道。
左詠梅掃視了王德化和盧九德一眼,嬌笑道:“我若讓左夢庚帶濟爾哈朗等人入川,便可替你們消滅堵胤錫、李若璉以及秦良玉等人,到時崇禎就是一隻老虎,沒有了利爪,也只能任你們拿......”
“不對!”
左詠梅突然停下來,看了盧九德一眼,隨即又得意地看向左羨梅道:“我的好妹妹,你沒想到,你苦心扶持的王仙兒竟是盧九德的人吧!”
左羨梅聞言,不甘示弱地嘲諷道:“姐姐都到這般田地了,竟還有心思關心妹妹的事,真不枉我叫了你這些年的姐姐!”
左詠梅得意地笑了笑,又看向王德化道:“我想你不單只是要左夢庚帶濟爾哈朗入川,恐怕還要他帶著女真進入你們的陷阱,好讓你們建立大功。”
“到時崇禎已死,而你們又是挽救大明於危難的功臣,不僅可以名正言順地扶持朱由崧登基,還可流芳百世。”
“你說,這樣的事,該給我什麼好處呢?”
王德化陰著臉道:“左詠梅,你可聽說過一句話?”
左詠梅笑道:“卻不知是哪句?”
王德化緩緩上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