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樁樁、一件件,都記錄得十分詳細,顯然是下了一番功夫的。
朱元璋又仔細檢視了聊城之事,發現不少記錄與他經歷的略有不同,但主要事件卻並無出入,才微微點頭。
隨後他又根據記憶,檢視了其他幾處的記錄,見與他先前的訊息雖有所不同,卻大致相符,才將左羨梅的資料收攏。
他又拿起有關左夢庚的資料看了看,沉吟道:“這左夢庚到底是志大才疏,還是深藏不露?”
“喜滿語,曾從王世忠學習!”
“卻又與王世忠的女兒關係不睦,可王世忠對他竟十分看重,還因此訓誡過女兒......”
“上次聽聞葉赫部鬧事時,似乎哈達部並未響應,甚至還暗中阻撓葉赫部行事,莫非他們的目的就在此?”
“只是左夢庚真有這大的能力?”
“要知左羨梅才智不俗,縱使左夢庚藏拙,但他二人是兄妹,又怎能瞞得過對方?”
“還是說這只是一個局,那他們的目的又是什麼呢?”
“若是要引咱前往,那女子就不該那般輕描淡寫......”
就在朱元璋沉思之時,陳七行快步進來稟告道:“陛下,那女子住在鳳來客棧!”
“鳳來客棧?”
朱元璋有些詫異地道:“那是她們的據點?”
陳七行點頭道:“應該是她們的據點!”
“因為現在城中人心惶惶,很少有客棧營業,而且末將悄悄進去看過,那客棧其他房間都十分普通,只有那女子的住處頗為奢華。”
朱元璋聞言,便知那女子是故意暴露行蹤,想消除他的疑慮,便又問道:“那你可曾聽到什麼訊息?”
陳七行有些敬佩地看向朱元璋道:“陛下您真是料事如神!”
“那女子進入客棧後,就與一個老者談論起左羨梅之事,末將聽他們的講述,好像是左良玉突然病了,左夢庚為了朱由崧的財產,就將前來探病的左羨梅抓了起來,逼迫對方嫁給朱由崧......”
“左良玉病了?”
朱元璋皺眉道:“那先前下令偷襲李過的也是左夢庚嗎?”
陳七行搖頭道:“不,聽那女子說,好似左詠梅策劃的此事,左夢庚不過是按對方的命令列事罷了!”
朱元璋聽到“左詠梅”三字,立時想起那個與左羨梅有幾分相似的女子。
他知此女頗有心計,而且野心似乎不在左羨梅之下。
只是左羨梅在聊城時就已識破左詠梅的圖謀,而且還曾暗中教訓,怎的這次會中了對方的算計?
再就是根據錦衣衛的訊息,左良玉的身體一向康健,又怎麼會突然病倒?
朱元璋想到這些,眉頭不由皺得更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