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紀怎麼會被抓?”
岑漢貴眼中閃過一縷驚慌之色後,又厲聲喝問道:“先前李三他們不僅潛伏在李璡軍中,還散佈了不少流言,也未被發現。”
“而朱紀才去了兩個時辰,又有李三等人掩護,怎會被發現,你是不是聽錯了?”
哨騎見他一臉怒容,顫巍巍地道:“這......這訊息是......暗探傳來......小的......小的也......不太清......清楚!”
岑漢貴聞言,臉上怒氣更盛,高聲呵斥道:“既然未探查清楚,為何來稟報,老子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來人,給老子......”
“好了!”
就在岑漢貴要處置那哨騎時,鄒大先生出言制止了他,隨後對哨騎道:“除此以外,可還有其他訊息?”
哨騎有些驚慌地看了岑漢貴一眼,見他已不再發作,才感激地看向鄒大先生道:“暫時還沒有,不過聽說李璡正在整軍,好似要全軍出擊。”
“全軍出擊?”
鄒大先生略一皺眉,又追問道:“在此期間可有兵馬離去?”
哨騎搖頭道:“沒有!”
鄒大先生沉吟道:“不對啊,若是......”
他話才出口,立時停了下來,對哨騎道:“你傳老夫的軍令,讓潛伏的暗探和哨騎全部出動,不惜一切代價,查出崇禎的行蹤!”
哨騎躬身應下後,又有些不甘地向岑漢貴行了一禮,就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鄒大先生沉默了一會,對一旁出神的岑漢貴道:“少將軍,煩請你立刻趕往軍中,讓他們儘快返回!”
岑漢貴愣了愣,點頭道:“好,末將立刻就去!”
只是他嘴上雖答應了,腳下卻未動。
鄒大先生見狀,有些不滿地道:“少將軍,你可是還有什麼問題?”
岑漢貴見問,有些猶豫地道:“沒......沒有,只是末將有些擔心!”
“因為朱......李璡軍中之事尚未查清,可您不僅取消了伏擊計劃,還令潛伏的暗探全部出動。”
“這樣不光我們先前的準備盡皆白費,可能還會讓暗探暴露......”
鄒大先生聞言,眼中閃過一縷怒火,沉聲喝道:“少將軍,你現在還沒清醒呢!”
“你當老夫先前為何反對朱紀前去,是怕你們立功嗎?”
“不是,老夫就是擔心朱紀急於求成,會壞了大事!”
“要知盧九德一心想將朱由崧扶上皇位,而朱由崧登基最大的障礙就是崇禎,朱紀作為盧九德的心腹,哪怕刺殺成功的機會只有萬分之一,他亦會不惜一切代價去執行。”
“這也是老夫為何反對你們的原因,可你們卻一意孤行,還瞞著老夫......”
岑漢貴見鄒大先生越說越激動,唯恐對方憤怒下做出過激之事,連連告罪,但心中的怨恨也更重。
鄒大先生見狀,搖了搖頭,強壓下心中的怒火,儘量平和地道:“現在朱紀是否被擒已不關鍵,因為只要他動手,崇禎必會發現異狀,那擒住他只是時間的問題。”
他說著,見岑漢貴仍有不滿,便又緩顏道:“不過他這一鬧也並非全無好處,要知崇禎多疑,驟然遇刺後,對李璡的兵馬必會生疑,應不會再帶這支兵馬返京。”
“為解京城之危,他可能會趕往山海關調兵,這樣也可為我們爭取一些時間,只是......”
他說著,見岑漢貴仍不知悔改,便對洞口兩個站得好似標槍的壯漢道:“國勝,你去告訴龍先生,讓他率得勝軍去清除李璡在山中的暗哨。”
“國勇,你立刻趕往軍中,讓郭先生帶一千狼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