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聽完李璡的講述,想到左羨梅前不久已被張煌言押往武昌,皺眉道:“黃武山真是左羨梅的人嗎?”
李璡聞言,點頭道:“應該是左羨梅的人,因為趙二虎曾試探過黃武山,他對聊城之事頗為清楚。”
“而且據黃武山講述,左羨梅手下有三千鐵騎,其中一千留在武昌守護閻應元,另外兩千上次隨左羨梅南下,不過黃武山手下的一千人一直藏在暗處。”
“後來左羨梅不知怎的得知了朱由崧招募狼兵之事,便在離開聊城時,讓黃武山前往淮安,伺機揭穿此事。”
“只是當他趕到淮安時,朱由崧已經解散了兵馬,而他在無意間發現了其他藩王軍中藏有叛軍之事,便急忙將此事稟告了左羨梅。”
“後來左羨梅傳來訊息,說發現黨守素的行蹤,讓他見機行事,不過一定要保證陛下的安全......”
朱元璋聽著李璡的講述,這才知道左羨梅在聊城竟還有後手,心中對左羨梅又多了一分看重。
當然,他對左羨梅所謂保證她安全之語並不相信。
想來左羨梅應是不願嫁給朱由崧,才會讓黃武山前去破壞。
後來見事情不成,便又讓黃武山藉機表忠心。
隨即他想到黃武山救李璡時,叛軍尚未退去,卻是有些於理不合。
“難道左羨梅與幕後之人發生了分歧,才會有此舉動?”
就在朱元璋沉思之時,發現李璡已經講完,便又問道:“你先前說擔心劉澤清有不臣之心,可是發現了什麼線索?”
李璡點頭道:“臣在返回的途中,曾聽說劉澤清與趙之龍十分親近,而趙之龍很可能就是南方的幕後人之一,因為臣被帶往杭州......”
原來李璡被押送到江南後,本是羈押在杭州汪汝謙的府邸。
初時,沈無雙還曾去見他,後因對方發現了李五哥的行蹤,便將他悄悄運往了南京,他也因此與沈無雙等人失去了聯絡。
他在南京經過幾次轉移後,便被送到了忻城伯趙之龍的府中(事後知曉)。
隨後不久,就接連被一群人詢問金龍之事。
因他對此早有準備,所以儘管眾人十分狡猾,也未能識破金龍之事。
而李璡雖被蒙了眼,並未看到對方的容貌,但他從對方偶爾的疏忽之語和口音中,確認了忻城伯趙之龍、靖江王朱亨嘉等人的身份。
朱亨嘉在詢問過後,本要將他秘密處決,卻遭到了趙之龍和徐允爵的反對。
後因他遭遇刺殺,又被秘密轉移到了徐允爵的府中。
就在李璡想著該如何逃脫時,沈無雙又派人給他送信,說叛軍已經南下,南京城內人心惶惶,讓他在堅持幾日,便會設法救他出去。
只是第二日,李五哥就率人闖入魏國公府,將他救了出來。
不過他們逃出徐允爵的府邸不久,趙之龍便封鎖了南京各門,並挨家挨戶地搜查。
無奈之下,他們只得冒險躲進了趙之龍的府中。
李璡為拿到趙之龍的罪證,曾冒險潛入趙之龍的書房,找到了兩封重要的書信。
其中一封是盧九德所寫,信中盧九德先十分肯定地說崇禎必死,後又告訴趙之龍,左良玉已應允了朱由崧和左羨梅的婚事。
隨後又筆鋒一轉,指出靖江王身份尷尬,沒有繼承大統的可能,並說狼兵雖猛,卻並非朱亨嘉的私兵,遲早會玩火自焚。
最後盧九德又分析了種種利弊,極力遊說趙之龍支援朱由崧。
另一封信則是朱亨嘉所寫,不過這封信的用詞頗為隨意,足見兩人的關係匪淺。
朱亨嘉在信中先表示了對金龍之事的懷疑,並詢問李璡到達的時間。
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