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哥,你此法確實高妙,只是若我們不能拿下山海關,又被明廷斷了歸路,豈不是成了甕中之鱉?”
多鐸驚喜過後,又有些擔憂地道。
多爾袞冷笑道:“十五弟,誰讓你直接攻山海關了!”
多鐸聞言一愣,隨即又看了一眼行軍圖,搖頭道:“若不攻山海關,難道......”
多鐸說著,突然停了下來,隨後眼中閃過一縷精光,興奮地道:“若是我們佯攻明廷京師,崇禎必然會讓吳三桂回援。”
“到時我們半途擊之,大敗吳三桂後,再揮師北上,奪下山海關,如此一來,我女真勁卒便可暢通無阻了。”
多爾袞讚許地點了點頭,道:“不錯,十五弟,你果然進益不少!”
多鐸謙虛地笑了笑,隨即又皺起眉頭道:“十四哥,若是如此,此戰至少需要五日的時間,若是明廷其他兵馬來援,我們仍有覆滅之危啊!”
“還有,若是崇禎不調吳三桂,而是抽調大同之兵,我們豈不是替豪格做了嫁衣?”
多爾袞搖頭道:“十五弟,你多慮了。”
“崇禎才在山西擊退了李自成,已是兵困馬乏,無力再戰,要不然他也不會將太原等地拱手讓給左良玉。”
“所以大同兵馬雖多,卻已是強弩之末,不然鞏永固也不會用瘟疫的法子對付豪格,想來他能守住大同就不錯了,要回援京師應不可能。”
“而左良玉至今仍在河南與袁宗第鏖戰,長安的李自成也蠢蠢欲動,他已是自顧不暇。”
“雖說左良玉在武昌還有兵馬,但是南北通道尚未打通,一時半會也無法北上。”
“再加上我故意將第一批紅衣大炮讓給了左良玉,致使左羨梅在武昌大敗白旺,已有揮師北上的能力。”
“以崇禎多疑的性格,現在應正在設法削弱左良玉的力量,必不敢讓他進京。”
多鐸聽完多爾袞的講述,一臉驚訝地道:“十四哥,你什麼時候對中原的局勢如此瞭解了?”
多爾袞笑道:“你當十四哥花兩百多萬兩銀子,就只為了這二十幾門紅衣大炮?”
多鐸愣了愣,有些疑惑地道:“範北斗以前也只是和我們做做鹽鐵生意,怎麼他現在竟能弄到紅衣大炮了?”
多爾袞沉聲道:“據說他現在與南方的富商搭上了線,生意已擴大了不少,我們若是此次不能進關,恐怕以後的日子不會太好過。”
多鐸聞言,立時怒道:“範北斗這些年得了我們不少好處,難道他還敢背叛我們不成?”
多爾袞苦笑道:“十五弟,這中原人的關係並非戰場上那般簡單,特別是南人,聽說彎彎繞繞非常多,你以後若是與他們打交道,一定要留個心眼。”
多鐸聽到“南人”二字,又突然皺眉道:“十四哥,你剛才算漏了一支兵馬?”
多爾袞道:“你說的是此次勤王的南兵吧?”
多鐸點頭道:“不錯,劉文炳在朝鮮大敗孔有德的水師,而且有分兵攻打盛京的跡象,但也不排除他會分兵回援啊!”
多爾袞搖頭道:“他無力回援的,其實在孔有德出兵前,我就知道他會戰敗,而且只有他敗了,才能牽制住劉文炳,對我們的計劃有利。”
多鐸一臉疑惑地道:“十四哥,我們先前之所以能夠攻下皮島,解除後顧之憂,就是靠孔有德等人。”
“現今他戰敗,明廷可能會攻下皮島,到時我們後方不寧,必然難以南下,你怎麼說對我們有利?”
多爾袞深邃的眼睛打量了多鐸一會,才沉聲道:“孔有德等人來歸後確實立了不少戰功,但野心也越來越大。”
“他們名義上對我效忠,暗地裡卻與豪格有所往來,而且還接受了布木布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