亥時初刻,多鐸大帳。
身著戎裝的尚可喜一臉血跡地跪在地上,身體不停地顫抖。
不過他的一雙三角眼仍偷瞥著前方手持馬鞭,滿臉怒容的多鐸。
原來尚可喜見過多爾袞後,按對方的吩咐去調派兵士,準備出海之事。
他忙了幾個時辰,才將事情處理好,隨後又急匆匆地趕去向多爾袞彙報。
待多爾袞點頭後,他才敢回到營中,正準備休息一會時,尼堪和滿達海二人突然來訪,說是有事找他商議。
尚可喜知他二人是多鐸的心腹,此刻來找他定沒好事,正想尋機推脫,不曾想二人竟強行拉他前往。
尚可喜雖極力掙扎,甚至引來了他的親衛,但因尼堪和滿達海是努爾哈赤的孫子,而且隨行之人已經控制了周邊的營帳,他的手下根本不敢動手,最後他只得認命地跟著二人走了。
當他被帶到多鐸的大帳後,多鐸二話沒說,直接拿起桌上的馬鞭狠狠地抽打他。
後來還是尼堪和滿達海怕打死了他,不好向多爾袞交代,將多鐸拉到一旁勸說,尚可喜才回過神來。
“啪!”
就在尚可喜偷瞥時,多鐸又一鞭子抽在他的身上,怒罵道:“你個狗奴才,竟還敢看老子,可是不服?”
他說罷,又衝上前來要抽打尚可喜,卻被尼堪拉住了,勸道:“豫王爺,你消消氣,何必跟一個奴才置氣,氣壞了您的身體不划算!”
多鐸冷哼一聲,道:“這狗東西自己做不好事,卻將責任都推到老子身上,害得老子被人恥笑,今日老子非打死他不可!”
多鐸說著,又揚起馬鞭要抽打尚可喜。
尚可喜見狀,身體微微一縮,高呼道:“豫王爺,冤枉啊,奴才從來沒有將責任推到您的身上!”
多鐸聞言,怒喝道:“你沒有推卸責任,那為什麼糧草被燒了,老子被奪了親王爵位,你卻只是受了一頓斥責,你當老子是傻子嗎?”
尚可喜臉上閃過一縷驚詫之色,隨即有些疑惑地道:“豫王爺,這......這您不知道嗎?”
多鐸雖然性情暴躁,卻也有些聰慧,此刻見尚可喜話裡有話,仍怒喝道:“你個狗奴才,還想花言巧語哄騙老子,看老子不打死你!”
“奴才沒有欺瞞您,這事是攝政王和太后商量好了的啊!”
尚可喜見多鐸又要打他,立刻高聲大叫道。
多鐸聞言一愣,有些驚訝地道:“你說什麼,這是十四哥和那個女人商量好的?”
尚可喜身體微微縮了縮,又看了尼堪和滿達海一眼,卻並未開口。
尼堪見狀,本要拉著滿達海退出大帳,卻聽到多鐸怒喝道:“你個狗奴才不要在這故弄玄虛,你都能知道的事情,老子的大將豈能不知!”
“你今日給老子好好地說,要是讓老子發現你在說謊,老子就抽死你!”
多鐸說罷,又揚了揚手中的馬鞭,惡狠狠地盯著尚可喜。
尚可喜又朝後縮了縮身子,才一臉驚恐地看向多鐸道:“豫王爺,其實燒的那些糧草都是假的!”
多鐸皺眉道:“你個狗東西當老子是傻子嗎?運送的糧草老子都檢查過,怎麼可能是假的?”
“看來老子不好好教訓你,你是不會說實話了。”
他說著,又要上前抽打尚可喜。
尚可喜見狀,急忙解釋道:“豫親王,您看到的那些糧草是真的,不過您走後,那些糧草就由科爾沁運往大同了。”
“而奴才運送的糧草絕大部分都是假的,是故意讓明兵燒掉的,以便做出缺糧的假象。”
多鐸想了想,道:“胡說八道,若只是要做出缺糧的假象,那為何大同的糧草怎麼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