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覺得鄭森之法可行,還請陛下准許?”
金鉉雖覺得鄭森的戰略中有不少漏洞,但是亦可達到牽制女真的目的,而且他的任務本就是施恩後帶鄭森等人攻擊皮島,此刻見時機已至,便藉機奏請。
朱元璋聞言,搖頭道:“毛文龍早年也曾有此想法,卻只起到騷擾女真的作用。”
“畢竟女真雖不善水戰,但在陸地上卻是勁旅,想要站穩腳跟,恐怕並非易事。”
鄭森見朱元璋已被說動,急忙補充道:“陛下,毛帥之所以沒有成功,是因為掣肘......”
“咳咳咳......”
這時,前方的張煌言突然一陣劇烈咳嗽,打斷了鄭森的話。
鄭森愣了愣,立刻明白過來,道:“撤走了戰船,戰力不足所致。我們只要有一批精銳之士,在戰船火炮的支援下,必可守住陣地。”
金鉉見朱元璋已經質疑,也開口問道:“鄭森,你可知女真人口雖不多,卻也有十來萬精兵。”
“而火炮不僅攻擊距離有限,而且因炮彈的因素,也不可能無限制的攻擊,女真或是在射程外圍困,或是趁你炮彈耗盡後進攻,你又如何能守得住?”
鄭森聞言,搖頭道:“我為何要守一地,女真海岸線不短,而我的戰船可在任何地方建立基地,為何要用我的短處對抗他的長處?”
“我完全可以在他的薄弱區建立基地,讓他們疲於奔命,豈不是比和他們硬戰好得多。”
金鉉皺眉道:“若按你這般說法,隨意放棄基地,不僅會耗費大量錢糧,而且遷徙的百姓更會無辜枉死,你於心何忍?”
鄭森從小就見慣了打打殺殺的日子,對普通人的性命並不太看重,此刻聽到金鉉的話,皺眉道:“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只要能獲勝,讓以後的百姓不再受苦,不就好了嗎?”
金鉉聞言,微微搖頭後,便不再開口。
張煌言一直在暗中觀察朱元璋和金鉉等人,現在他基本可以確認朱元璋並非想殺他們,而是要藉機讓他們去攻擊皮島。
此刻他見朱元璋微微皺眉,又想到剛才對方一閃而逝的殺機,知鄭氏是有些樹大招風了。
為免鄭森太過冒尖遭到朱元璋的猜忌,同時他也怕鄭森再有失言之處,便決定不再藏拙。
略一沉思後,他一臉恭敬地道:“安國公,此事倒不難解決,因為前期建立基地,必會遭到女真的攻擊,所以我們只需做做樣子就好。”
“待後期他們疲乏後,我們再真真假假的建立一些基地,縱使被他們毀去一些,也會留下不少,到時再配合遼東的攻勢,應可立足。”
“至於您擔心百姓枉死之事,草民也深有同感,所以草民覺得前期不妨派一些身犯死罪之人前往,許諾他們成功後,可減輕其罪,他們必然願意,然後......”
金鉉聽完張煌言的講述,心中微微點頭,又向朱元璋請示。
朱元璋沉默了一會,看向鄭森道:“你這方案倒是有可取之處,可估算過需要多少兵馬糧草?”
鄭森剛要開口,卻又見到張煌言對他悄悄擺手,他想到張煌言先前的突兀之語,也多了一個心眼。
當即搖頭道:“陛下謬讚了,草民只懂打仗,哪裡能想到這些安民之法,這些都是聽堵胤錫大人說的,草民當時覺得很有道理,就悄悄記了下來。”
“若說要多少兵馬,堵胤錫大人倒是沒有說,不過根據草民的經驗,恐怕最少也要五萬水師,當然,這只是攻打皮島的兵力!”
“若是要執行登陸之策,草民一時間實在無法估算出來,還請陛下恕罪!”
朱元璋聞言,又看了張煌言一眼,沉聲道:“也罷,看在你們一片赤誠的份上,咱就給你們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