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帳內,李自成神色凝重地看著侃侃而談的宋獻策,並時不時地掃視著在座的將領。
特別是當他看到不少將領眼中露出懷疑的神情時,臉上的擔憂之色更加濃重。
“軍師,你說那真龍是崇禎被逼出的氣運,可有什麼證據?”
這時,一個身材魁梧,面色黝黑,一臉絡腮鬍的中年男子站起來大聲問道。
宋獻策見發問之人是李自成手下第一大將劉宗敏,知他與李自成有過命的交情,對自己和牛金星並無好感,時常藉機發難。
因此宋獻策先是看了李自成一眼,見對方並沒有開口的打算,便又強笑道:“左都督,此乃天地氣運,只看今日情形便知,又何須證明!”
劉宗敏明顯對他的回答不滿,大聲嚷道:“咱們行軍打仗靠的都是真刀真槍,若真有氣運,那不如我們就坐在這,等崇禎自己滅亡好了。”
他的話音剛落下,在座的將領都大笑起來。
只有一個身著儒裝,面容清秀的中年男子沉默不語,一臉凝重地看著在場眾人。
“左都督,這是議事大帳,你休要胡言亂語!”
李自成見宋獻策面有怒容,便朝劉宗敏大聲喝道。
劉宗敏聞言,有些不甘地道:“闖王,我......”
“要叫陛下,左都督!”
坐在李自成左側的牛金星不待劉宗敏把話說完,就打斷他道。
劉宗敏有些不滿地瞪了牛金星一眼,剛要開口,卻又看到李自成警告的目光。
他不滿地冷哼了一聲,道:“陛下,我說的都是事實,咱手下那些子弟兵都是些大老粗。”
“平時有個少見的大風暴雨,都說是龍王爺發怒,要祭拜一番,更何況今日城中出現五爪金龍,當時不少人都差點嚇得尿褲子。”
“現在軍師說什麼氣運,這氣運看不見,摸不著的,讓他們怎麼相信?到時縱使老子逼著他們攻城,恐怕他們也是個慫包,起不了作用。”
李自成暗自嘆了一口氣,對宋獻策道:“大都督的話雖有些粗鄙,不過卻也是實情,軍師可否將此事講得通俗易懂些,讓眾人都能明白?”
宋獻策此刻心神未定,一時也想不到好的解釋方法,有些為難地道:“氣運本就是玄妙之事,又怎麼能讓所有人都明白。”
“若陛下真擔心士兵不懂,那就不要說氣運之事,只說是崇禎的戲法,騙人的玩意!”
宋獻策的話才落下,劉宗敏又大聲道:“戲法,你見過有哪個戲法能出現七彩霞光,能在數十米的高空出現五爪金龍,真當老子們都是傻子嗎?”
“就是,這話莫說是咱們的子弟兵,恐怕就是那些娃娃兵也騙不過!”
這時,一個身材魁梧,一臉粗獷的漢子站起來聲援劉宗敏。
“郝搖旗,現在是在商量對策,你不要胡鬧!”
李自成因劉宗敏身份特殊,不好訓斥他,此刻見郝搖旗附和,立刻大聲呵斥道。
郝搖旗見李自成發話,瞪了宋獻策一眼,又一臉不滿地坐了下去。
“陛下,末將覺得此事確實太過詭異,各營兵士都人心惶惶,若我們現在沒有好的辦法,不妨先圍而不攻,等此事淡化後,我們再從長計議。”
“畢竟這種事情也不可能再發生,只要時間長了,大家發現城中並無特殊事情,此事也就會慢慢地被淡忘!”
這時,一個身著鎧甲,一臉英氣的漢子站起來緩緩地道。
“過......嗯......亳縣侯,你的想法雖然不錯,不過我們遠道而來,若不能一鼓作氣拿下京城,就會挫了銳氣。”
“而且各地的勤王之師蠢蠢欲動,只有快速地拿下京城,斷了他們的念想,我們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