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神一凜,掃視四周,急切地低聲道:“快,找地方躲起來!” 井柏慌得六神無主,井甜雖比他鎮定些,此刻也沒了主意,只能任由我拉著他們,朝著艙室角落裡一堆破舊木箱奔去。我將兩人藏好,自己則側身躲在木箱旁,大氣都不敢出。
趙協的聲音在艙室外響起,透著幾分氣急敗壞:“給我搜,肯定是那幾個多事的傢伙搞出的動靜!” 緊接著,雜亂的腳步聲湧入艙室,手電筒的強光如利劍般四處亂射。
我悄悄探出頭,看到幾個保鏢在艙室裡分散開來,四處翻找。其中一個身形壯碩的傢伙,一步步朝著我們藏身之處逼近,我的心瞬間提到嗓子眼。井柏緊緊捂住嘴巴,身子抖得像篩糠,井甜也緊張地握緊雙拳,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
就在那保鏢距離我們僅有幾步之遙時,他的對講機突然響起一陣刺耳的電流聲,趙協的怒吼聲傳來:“要他們到甲板集合!” 保鏢嘟囔了幾句,不甘心地轉身,跟著其他人匆匆離開。
我長舒一口氣,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輕聲道:“暫時安全了,趁現在,我們得趕緊想個對策,趙協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井甜微微皺眉,思索片刻後說:“這船上邪祟已除,趙協最大的把柄沒了,他現在對我們更加肆無忌憚。我覺得,咱們得儘快找到能制衡他的東西,讓他投鼠忌器。”
我點點頭,目光落在地上那堆灰燼上,心中一動:“這邪祟盤踞此處多年,或許留有什麼寶物,能對趙協形成威懾。咱們仔細找找。” 說罷,我蹲下身子,在灰燼中翻找起來。
井柏雖心有餘悸,但也強打起精神,跟著一起搜尋。不一會兒,我的手指觸碰到一個硬物,撥開灰燼一看,是一塊散發著幽光的玉佩,玉佩上刻滿了奇異的符文,透著一股神秘的力量。我輕輕拿起玉佩,剛入手,一股涼意順著掌心傳遍全身,同時,腦海中閃過一些模糊的畫面,像是這艘船曾經經歷的血腥往事。
“這玉佩有古怪。” 我低聲道,將玉佩遞給井甜和井柏看。井甜眼神一亮:“說不定這就是關鍵,從這玉佩的能量波動來看,它絕非普通物件,趙協應該也知曉其價值。”
正說著,突然,艙室內的溫度急劇下降,一陣陰森的寒風呼嘯而過,吹得我們衣衫獵獵作響。緊接著,原本消散的陰氣竟有重新凝聚的跡象,我心中大驚:“不好,難道還有邪祟未除淨?”
話音未落,一道五彩霞光在艙室中央緩緩亮起,待光芒稍弱,一個婀娜多姿的身影浮現出來。只見那是一位年輕女子,面容清麗,眼眸如海水般湛藍,身著五彩衣衫,仿若由貝殼、珍珠裝飾而成,手指纖細修長,行動間帶有一種輕盈的韻律,身後還揹著一個散發著微光的螺殼,顯然是由海螺修煉成精的螺女妖。
井柏嚇得差點叫出聲,死死抱住我的胳膊。我趕忙側身擋在兩人身前,同時取出黑龍煞刀,暗自調動體內陰陽之力,試圖抵擋螺女妖散發的威壓,嘴上安撫道:“姑娘,有話好說,為何現身於此?”
螺女妖輕輕一笑,聲音仿若銀鈴:“你們這些人類,闖入我的領地,還問我為何現身?多年前,你們的同類為了私慾,大肆破壞海域,毀我家園,殺我同類,我不過是來討個公道。”
說罷,螺女妖從腰間取下一個小巧的海螺,放在唇邊,吹出空靈悅耳的曲調。那聲音隨風飄散至船上,船員聽聞,仿若被引入一場溫柔美夢,心中柔情頓生,不由自主地望向海面尋找音源。此時,若與螺女妖目光交匯,便會被其深深吸引,仿若中了情蠱,不顧危險靠近,甚至跳入水中,最終被拖入深海,成為其滋補陰陽之力的養分,或永遠被困在大海奇幻世界,忘卻塵世。
井甜目光閃動,輕聲問道:“那要如何才能化解這場恩怨?”
螺女妖美目流轉,看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