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道相館中稍作休整,還沒等我緩過勁來,我的合夥人吳梅邁著輕盈的步伐走了過來。這吳梅生得一副童顏,那精緻的臉蛋仿若二八少女,雙眸明亮而靈動,笑起來時臉頰上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煞是可愛;身材更是火辣,那修身的旗袍將她婀娜多姿的曲線勾勒得淋漓盡致,走起路來搖曳生姿,任誰看了都得多瞧幾眼。此刻,她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可眼神中卻透著幾分急切。
“你可算回來了,” 吳梅輕聲說道,“我爺爺託我邀請你去參觀一個考古展覽,說是有幾件展品頗為蹊蹺,我老人家覺得你或許能看出些門道。” 我本想推脫,畢竟剛經歷一場惡戰,身心俱疲,但看著吳梅懇切的眼神,便點頭應允了。
幾日之後,我跟著吳梅來到了那座宏偉的展覽館。館內燈火通明,陳列著各式各樣的文物,從古老的青銅器到精美的瓷器,琳琅滿目。吳梅帶著我穿梭在各個展廳,一路上興奮地給我介紹著她所知曉的文物知識,而我卻隱隱感到一股異樣的氣息在館內瀰漫。
說起吳梅的爺爺吳解,上次見到她爺爺,我就覺得老人家氣度不凡,竟是考古界的一位資深前輩,大半輩子都與文物打交道,經手過無數珍貴的古董,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任何文物哪怕有一絲細微的不一樣,都難以逃過我的法眼。這次展覽,我作為特邀顧問參與籌備,在布展過程中,便察覺到幾件展品有些不對勁。
有一件青銅器,造型古樸大氣,典型的商周風格,可每次擦拭完,不過片刻,表面竟會泛起一層淡淡的霧氣,無論怎麼處理都無法徹底清除,這在我多年的考古生涯中從未見過。還有一尊佛像,原本莊嚴肅穆,可到了夜晚,在月光的映照下,佛像周圍似有若有若無的暗影在舞動,仿若有靈。
而那面最終引發軒然大波的銅鏡,更是古怪。吳梅爺爺初次拿起它時,只覺入手冰涼刺骨,遠超普通銅鏡該有的溫度,鏡面上的斑駁紋路彷彿在自行蠕動,像是隱藏著某種神秘的密碼。我憑藉多年的經驗,直覺這些現象絕非自然老化或儲存不當所致,背後定有蹊蹺,思來想去,便覺得我這個精通道術、常年與靈異之物打交道的人,或許能解開謎團,於是趕忙讓吳梅來請我。
行至一處較為偏僻的展廳時,我的目光被一面古樸的銅鏡牢牢吸引。那銅鏡直徑約有一尺,鏡面雖有些斑駁,但仍能映照出模糊的影像。鏡身周圍刻滿了奇異的符號與紋路,散發著一股神秘而又幽冷的氣息。我不由自主地走上前去,想要一探究竟。
就在我靠近銅鏡的瞬間,周圍的溫度似乎驟降了好幾度,燈光也開始閃爍不定,彷彿有什麼東西在暗處蠢蠢欲動。吳梅察覺到異樣,緊張地靠近我:“怎麼回事?我感覺有點陰森森的。” 我抬手示意她別出聲,眼神緊緊盯著銅鏡,口中默唸咒語,開啟了天眼。
這一看之下,不禁讓我倒吸一口涼氣。只見銅鏡之中,緩緩浮現出一個身著古裝的女子身影,她身披一襲幽寒的古裝,長髮如墨,肆意飄散,彷彿帶著無盡的哀傷與怨念。其面容慘白如紙,毫無血色,雙眼空洞仿若無盡深淵,周身散發著濃烈的怨念,那股怨念如實質般在空氣中扭曲盤旋。
“這是…… 銅鏡鬼!” 我低聲驚呼道。
吳梅好奇地緊緊抓住我的胳膊:“銅鏡鬼?這是什麼鬼?”
我給吳梅解釋道:鏡鬼乃極為特殊的邪祟。其形成多源於含冤而死之人,生前執念極深,尤其是與銅鏡有著緊密關聯者,死後靈魂受陰氣滋養、怨念拘縛,被困於鏡中。這銅鏡鬼通常白日裡,它們潛藏於銅鏡深處,隱匿氣息,如同冬眠之獸,常人難以察覺絲毫異樣。可一旦夜幕降臨,陰氣大盛,尤其在月光映照之下,銅鏡便成了它們與現世溝通的橋樑。此時,鏡鬼會緩緩浮現身影,或於鏡中泣訴冤屈,哭聲淒厲,仿若寒風吹過破敗古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