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是把這棘手的大傢伙給解決掉了!” 趙猛一屁股重重地坐在地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臉上寫滿了劫後餘生的慶幸與喜悅,汗水順著他的臉頰不停地滑落,滴在滿是塵土的地面上。
“大家都沒啥大礙吧?” 我心急如焚,目光如同探照燈一般,迅速且仔細地掃過每一個同伴的面龐,關切之情溢於言表。
“沒事兒,就是掛了點彩,受了些皮外傷而已。” 眾人七嘴八舌地回應著,聲音裡雖透著深深的疲憊,卻也夾雜著戰勝困難後的那股子輕鬆勁兒,彷彿剛剛衝破了一層厚重的陰霾。
“你這傢伙,剛才可真把我嚇得夠嗆!” 吳梅蓮步輕移,走到我跟前,那雙靈動的大眼睛此刻氣呼呼地瞪著我,眼眶裡還閃爍著未乾的淚花,不過嘴角卻微微上揚,顯然是已經從極度的驚嚇中緩過神來了。
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臉上堆滿歉意,笑著說道:“這不是想著逗逗你,給大家緊繃的神經鬆鬆弦嘛,你瞧,現在不是平安無事啦。”
“就你會貧嘴!” 吳梅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輕輕揮起小拳頭,作勢捶了我一下,那嬌嗔的模樣煞是可愛。
接連不斷的激烈戰鬥,已然讓大家精疲力竭,體力嚴重透支,我們不得不停下匆忙的腳步,休整一天,養精蓄銳,也好積攢些力氣,去迎接前方那一連串未知的艱難挑戰。
夜幕宛如一塊巨大無比、密不透風的黑色綢緞,悄無聲息地緩緩籠罩了這片神秘而又危險的原始森林。山林間愈發靜謐幽深,靜得讓人心裡直髮慌,彷彿有無數雙隱藏在暗處的眼睛在窺視著我們。偶爾傳來的幾聲蟲鳴,在這空曠寂寥的林間顯得格外突兀、詭異,好似是某種神秘力量發出的訊號。
大家圍坐在熊熊燃燒的篝火旁,默默地吃著簡單粗糙的乾糧,身體上的疲憊感在溫暖的火光映照下,漸漸有所舒緩,可精神上依舊緊繃著一根弦,彷彿四周那無盡的黑暗隨時都會伸出無數雙冰冷、陰森的爪子,將我們無情地拖入深不見底的無盡深淵。
我眼珠子滴溜一轉,計上心來,想著逗逗吳梅,順便給這沉悶壓抑得讓人有些喘不過氣的氣氛找點樂子,於是清了清嗓子,故意壓低聲線,營造出一種陰森恐怖的氛圍,開口說道:“哎,你們曉得不?這深山老林裡啊,邪乎事兒那可多了去了,就跟天上的星星似的,數都數不清。”
吳梅一聽,眼睛瞬間瞪得溜圓,像只受驚的小兔子一般,緊張兮兮地往我這邊靠了靠,聲音帶著幾分顫抖:“你又要講啥嚇人的玩意兒,還是別講了吧,我這小心肝可受不了。”
“怕啥呀,大家夥兒一起聽聽,權當解解悶兒,消遣消遣了。” 趙猛咧著嘴笑了笑,主動搭腔,其他人也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我見狀,心中暗喜,便繼續繪聲繪色地講道:“以前有一夥兒採藥人,跟咱們現在一樣,一頭扎進了這大山裡頭。有天晚上啊,他們在一處偏僻的山谷紮營,睡到半夜,忽然聽到一陣悠揚婉轉的笛聲,那聲音飄飄悠悠、若有若無的,就跟勾人魂魄似的,聽得人心裡直發毛。有個年輕氣盛、膽子賊大的小夥子,好奇心作祟,就順著聲音找過去了,你們猜怎麼著?”
眾人都屏氣斂息,大氣都不敢出,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彷彿被施了定身法一般。吳梅更是緊張得雙手攥緊了衣角,指關節都因為用力而泛白了,嘴裡還小聲嘟囔著:“別賣關子了,快說吧,急死人了。”
“他瞧見一個身著素白長裙的女子,一頭長髮拖地,背對著他吹笛子。那小夥兒扯著嗓子喊了幾聲,女子卻跟沒聽見似的,理都不理。他一咬牙,壯著膽子就往前走,剛走到女子身後,那女子突然‘唰’地轉過頭來,好傢伙!臉慘白慘白的,沒有一絲血色,眼眶裡空蕩蕩的,沒有眼珠,只有兩個黑洞洞、深不見底的窟窿,舌頭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