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張然完全都不用參與進去,都有手下去完成。
等和劉青聊完從小區出來,張然稍一轉念,自己弄這個豈不就是個嗨澀匯的組織嗎?
自己是黑老大,然後下面有個出主意的策劃,然後一幫小弟執行,組織嚴明,分工明確,等級森嚴,跟現在被嚴打的物件完全吻合。
他吧嘰了下嘴,自己一個警察,成了嗨澀匯的老大,怎麼聽著怎麼怪異。
好在自己這個老大,只幹皮肉生意,不幹其他的,不然這叫龍哥的肯定死得很慘。
咦,要是發展得太大兜不住了,自己去查自己,肯定是一查一個準,那豈不是也能給自己所增加業績?
胡思亂想著,車就開到了市一院邊上。
看看時間,剛好一點,邊上就隨便弄了點吃的,坐在店裡等著。
一點半不到時,幾輛車開了來,看著很是正常那種。
張然神識被觸動了下,他明白,這是那司機來了。
從店裡出來,就看到所有人都從車上下來了,大家都便衣,然後那司機穿了一套防護服,戴著護目鏡口罩這些,要不是張然神識能感知到,都不可能知道是那個司機。
張然手機打給了楊萬里,楊萬里接起,張然就看到了他正站在了司機邊上。
聽到張然說話的聲音,楊萬里望向他,哈地笑了出來,走上前來跟張然握了手。
楊萬里笑道:“想不到小張同志這麼年輕啊!”
楊萬里四十來歲,滿臉的風霜,望著有些刻板,但看到張然的時候,臉上帶著笑,倒是讓張然感覺不到他是個領導。
看得出他挺喜歡張然。
張然嘿嘿笑道:“我這才實習結束。”
楊萬里呀地一聲,更是驚訝了:“才實習結束,就幹了這麼多大事了,牛啊,我們做警察的,一輩子能做一件那就可以吹一生了,你這才多久啊!”
張然呃地一聲,你一個支隊的隊長,吹捧我這個小蝦米,這啥意思?
楊萬里還想再繼續說下去,電話響起,他接起來道:“小關,你到了?”
張然聽到他電話裡的聲音響起,是個女聲。
楊萬里接完電話,臉色已從剛才的春風拂面變成了刻板的棺材臉,轉過身來望向一院的來路方向。
雖然是中午,來路上的車和人還是很多,卻是隻有一個女的向著楊萬里這兒走來。
這女的二十七八歲,穿著素淨,挎著個大的帆布包,臉上沒有笑容,面板白晰,這時望著卻是有些蒼白,人很瘦,但長得卻很是漂亮。
張然望著她,就像是從院門那邊飄過來般,不僅是因為人長得漂亮,飄飄欲仙,而且也因為她人長得瘦,像是要被風吹著走一般。
等人走到差不多近車時,楊萬里迎了上去:“小關,你不是還病著嘛,其實根本不用來的?”
那叫小關的輕輕笑了下,張然感覺像只是嘴輕輕咧了下那樣,卻是讓人感覺到她在笑:“我擔心過兩天就看不到他了,所以今天我怎麼也要來看看。”
楊萬里輕嘶了聲,輕嘆一聲道:“唉,見到了又怎麼?”
小關還是像剛才那樣咧嘴笑了下:“當然要見一下,他撞死一個人,而另外一個卻也要因此而死,死前我怎麼也要看是誰毀了我的家庭。”
張然愣了下,這個叫小關的,原來是某個在體育場被撞的死者家屬,而且聽著他這樣,家屬被撞死了,她自己現在好像還在病著。
楊萬里牙關緊咬了咬,想再說點安慰的話,卻是沒法張嘴說出什麼來。
望著那裹在防護服裡的司機,小關輕聲問道:“這就是那個撞死我丈夫的司機了?”
楊萬里輕輕點了下頭道:“要帶他來做些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