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然稍一估計,就算舞臺倒塌向這方倒來,也不可能砸得到上層看臺了,也就懶得再叫他們避讓。
他拎著人也站到了看臺上層,緊接著許勤和蘇清瑩也站到了他邊上,方站定,許勤望向他,嘴裡帶著些焦急:“你沒事吧?”
就算是這個時候,她的聲音都是很清脆悅耳。
張然笑道:“沒事了。”
蘇清瑩也問道:“那麼多鋼管,沒被砸到嗎?”
張然搖搖頭笑道:“我運氣好,沒砸到,唔,砸到了也沒事,我皮糙肉厚。”
那麼多的鋼管,撞擊的力量又大,哪可能沒砸到,只是他大部份都躲開了,沒法躲的,能用手擋的就擋住,擋不了的,砸到頭上身上,砸了也就砸了,他是真沒在意。
跟著他們上來的幾個警察,一個一槓三的看著是為首之人,眼睛望向張然和他拎著的人,眉頭一皺問道:“你這是……”
張然道:“我是南區xx派出所的民警張然,這人是肇事司機。”
一槓三臉色一變,看那個司機軟軟地在張然手裡死活不知,走上前來,伸手在司機脖子上搭了下,他長吁一口氣:“還好,沒死。”
再望向張然,伸手道:“謝謝你,張然同志!”
張然微一笑,並沒說話。
一槓三自是也認識許勤,吁了口氣道:“許小姐,要不您先找個安全地方歇息。”
許勤搖搖頭:“我不能走,我的粉絲們還在這兒呢。”
張然轉頭看了下,外面似是還能聽到不住有車向著這方開來,還有不少呼救的聲音,他指了下道:“外面情況怎麼樣了?”
一槓三嘆口氣,臉色有些蒼白黯然,張嘴想說什麼,卻是完全沒法說出來。
張然看他這樣子,那外面的情況不容樂觀,雖然大半的人還在體育場內,但散場出去的人也有大幾千,剛才自己也看到司機是開著車無差別亂撞,那傷亡肯定慘重。
而且因為人太多,其他的車都不允許開進體育場附近,出體育場到外面都只能是步行,這越野車開著過來,那一路真的是暢通無阻,想找輛車跟他對撞阻止下都沒車。
遇上這樣的人,根本就是防不勝防,事前再細緻的預案都沒用。
張然看著那一槓三的臉色,他臉色也跟著一變,一時有些後悔。
他跳下去的時候,就見到撞的人沒幾個,想來從外面開來體育場時,已撞了不少人。
剛才就不該收力,直接一拳把人打死在車上算了,雖然會查不出司機為何這樣做,但讓他原地成佛才是他最大的歸宿。
就算未來肯定是個死字,但怎麼也能多活幾年,而且看開的車是輛普拉多,難說能用錢買通一些保下狗命,還不如一拳弄死,這樣的人多活幾年於文明社會來說就是種恥辱。
他腦裡一時只想著把這人弄死算了,這想法之強烈,讓他手都握得指節發的,他知道是自己的想法引出了萬老魔的戾氣,特別現在還是晚上,是萬老魔的時間點,而於萬老魔來說,把人弄死,於他才是最大的收穫。
腦子還在轉著念頭看如何趁人不備弄死那司機,他這還沒想出來,就聽“咯吱咯吱”的聲音響起,卻是架在邊上的巨型喇叭再支撐不住,向著一歪,砸向了舞臺上面。
隨著大音箱的倒地,架在舞臺頂上的各種燈光因下面的支撐倒塌,再沒能支撐住,懸掛的鋼架有些“譁”地掉了下來,也砸到了地板上。
這舞臺還是沒能堅持住。
好在人都上了看臺,倒下的鋼架和音箱,卻是沒砸到任何人。
看著一堆廢墟般的舞臺,所有人都轉頭望向張然,要是剛才不是張然奮力跳到車上打暈了司機,司機開著車從舞臺前衝撞輾軋過去,只怕光在舞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