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本長長地嘆了口氣:“可不是嘛!說實話,這段時間,我真的是提心吊膽的過日子,早上聽到訊息說他們死了一個,另外一個跑了,我心裡才落了下來,不是這樣,今天晚上我也沒心思來。”
張然撓了下自己額頭上的刀疤:“跑了?你知道跑哪了嗎?”
稻本搖搖頭:“不知道了,沒跟我說。”
張然想想又問道:“那他們有沒說過什麼你覺得奇特的話,你無意中聽到?”
稻本想了想道:“好像隱隱提到過一個叫陸大明的人。”
張然愣了下,陸大明就是姚富貴弄的那個公司的法人代表,當然按劉青查到的,這個陸大明其實是個隱形人,被姚富貴拿了身份證掛個名字成為法人代表而已。
稻本這麼說,那就是兩個小日子情報人員已查到了名為陸大明、實際是姚富貴的公司。
公司都查到了,那更大可能會查到姚富貴晚上要走的那條船。
小日子人果然神通廣大。
當然,也可能是姚富貴就防著國內的人,他自己走私往小日子走,然後就防得不那麼嚴,讓小日子人查到了端倪。
那今天晚上還真要去那條船上守著了,要是那情報人員來查,那張然不介意把他留下,等船開出去幾天到沖繩後,再放他都行,實在不行,又不是沒打死過情報人員。
看看時間已不早,要是泰山號準時出發了,中間再想去找人只怕都不容易。
打發走稻本,開上車往南城碼頭去,一邊開著一邊感嘆,這次做的事,其實是於他沒啥好處,當然,要是槍弄出去了,那有利於國家利益。
這為一點,倒是值得這幾趟的辛苦。
還是一樣從客運那邊鑽了進去。
貨運碼頭上在泰山號這附近,居然沒啥燈光,那些裝卸車、龍門吊那些都停了,差不多是靜悄悄一片,除了能看到船上的燈亮著外,碼頭上的燈看著都昏黃無比。
張然看著碼頭上的路燈,抬頭看了下天,果然,已下起朦朦小雨,而且是那種細密的小雨,怪不得看著哪兒都覺得有些朦朧美。
既然碼頭上沒人,那就都沒必要從水裡再鑽上船了。
神識全開著,慢慢向著泰山號摸過去。
方往裡摸出去十多米,他心裡忽然一動,想也沒想,找了個最近的櫃子就躲在了邊上暗處。
神識再往回掃去,卻是見又有三四人正往從客運站那兒潛往貨運碼頭,到了欄杆處,又拿出鋼鋸來鋸欄杆,一人在鋸著,另外的人就張頭張腦地望向來時路,以防有人來。
張然離欄杆並不遠,神識感知著,心裡卻也是一落,正在鋸欄杆的,就是那個跑了的小日子情報人員,不用說,另外三人估計跟他一樣也是在國內的情報人員了。
還好沒來晚。
心裡這時也有些好笑,這幾個情報員跟自己也是一樣,不約而同地就選擇了從客運碼頭這兒偷進碼頭。
收回神識,把周邊環境稍一掃,張然即又往前鑽進去了三十來米,然後選擇了一個稍偏僻的貨櫃躲著,他剛才藏身的那兒,小日子人進來,必然也會從那兒潛去泰山號。
躲在這兒稍不便的是,掃不到泰山號,也看不到,也還要等小日子人進來了,他才能又跟得上。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達到萬老魔說的,神念一起行萬里那種境界,要是那樣,隨便在哪兒都能探知到泰山號的一舉一動,哪用得著還往這兒跑。
果然,小日子人進來後,跟他一樣,都是閃身到了貨櫃後躲著慢慢向著泰山號潛行過去,到差不多張然剛才的位置時,張然又感知到了幾人。
張然自是不用動,他來這不是要把這些人都弄死,而是保證他們不會查到那批槍,好讓這些槍安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