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常書記回來,那估計開會的地點會在市委,張然想了想,直接就把車開到了市委邊上不遠,就算改到市政府開,轉過去,也就隔一條街即到。
望著車窗外的大雨,一時有些意興闌珊,很想就此駕上車離開這兒,離開海州。
電話適時地響起,他拿起來看,是個陌生號碼,但是海州市公安系統的警察估計都認識,正是簡毅打來的。
簡毅說得很簡單:“來市委,跟門衛說是來開會,他們就會放你進來。九樓會議室。”
張然應了,開上車轉個彎到了市委大門口,門衛來問了聲,張然說聲開會,門即開啟讓張然開了進去。
雨還是下得很大,張然只能是停在離大門最近的距離,再衝進了大樓內,本來可以開到大門前下車,只是車堵在大樓的大門,實在有些過分了。
他方到九樓會議室,都還沒進去,就見市裡的一干大佬們陸續從不知哪個角落依次進了會議室,看到張然,都對著他一笑,似是已認識了他般。
這讓張然感覺有些奇怪。
簡毅也到得早,來到看到張然,示意了下,帶著張然就進了會議室內。
張然自是隻能坐在最末位,然後前面是簡毅,他不是常委,這會議室內的位置也就比張然高出一點,然後是市委常委的一干人,再然後廖海山跟著進來了,廖海山方坐下,常天明跟著一個男的也進來了。
讓張然意外的是,常天明都沒撈得到首位,最上首是那個跟著他一起進來的男人。
常天明坐下,示意了下介紹道:“這是省政法委的周立書記。”
他是望向最下首說的,其實就是說給張然聽,這兒估計也就他有可能不認識周立。
然後把常委裡的一班人都介紹了,簡毅也被介紹到站起來給各大佬敬了個禮,到最後的張然時,卻沒把他介紹給周立和一干人。
介紹完,常天明道:“今天這事,受中央的指示,省委省政府非常重視,所以責成周書記來調查事情原委。下面請周書記講話。”
眾人歡迎完,周立說得很簡短:“中央和省委省政府的要求很簡單,就四個字,從快,如實。從快是儘快給人民群眾一個交待,讓人民群眾安心,如實是給人民群眾還原一個真實的事件起因,不找藉口不推諉。”
說完這句他即表明自己講話結束,半分鐘都沒有,但這更表明了他的態度:我來不是聽口水話的,我要的就是簡潔和真實。
常天明也沒廢話,示意了下道:“簡毅同志,麻煩你把今天的情況作個彙報。”
簡毅站起來,先給各個大佬敬了個禮後,才接著說道:“今天這事,剛才我們突擊審問了肇事的那個司機,再結合我們的調查,這就是一個無差別報復社會的案件。”
其實張然從他的穿著和那輛車,再聽到是無差別報復社會這個詞,也能大致猜到這人的情況。
按警方的調查,這人生意失敗,然後又離婚,所有都到了人生的低點,再加上今天晚上喝了點酒,開車出來時頭腦還在發熱,到了體育場時,看到許勤的演唱會的廣告,想也沒想就把車開向了體育場。
因為他老婆和小孩都是許勤的粉絲,在這時的他看來,許勤也是造成他離婚的原因之一,喝了酒再看到許勤演唱會的廣告,想著老婆肯定就在裡面,所以,才一路開著車撞了進來。
撞了一個兩個人後,心一橫就再沒顧忌,一路就從公路撞到了體育場,從體育場路到體育場大門這一段三百米不到的路,可以說是一路血腥,死傷無數。
撞進體育場也就是隨意了,然後看到舞臺前聚集,於是就想著許勤肯定在舞臺,她是自己離婚的重要原因,那當然要撞死她才行。
如果沒有張然,不說許勤,光舞臺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