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根先吊走,哪根後面吊走,這個很重要,幸好是搭建舞臺的工人都在,聽著他們的指揮,很快,頂上的剩餘的鋼樑和立著的鋼構梁都被取了下來。
就算大家知道鋼樑掉下去也可能傷不到人,但還是懸著顆心,直到所有上面的鋼構梁和立柱都取下,並沒有哪根梁落下,大家這才振臂歡呼了下。
這下就簡單了,按著張然的示意,先把最上層搭的板子拆了,燈一照,就能看到下面被盾牌蓋著的李小婉。
很快清理出那些散亂的鋼管,醫生和張然加上兩三個人下去,依著醫生的指示,把人固定在了擔架上,張然和另外一個力量大的消防員把擔架舉了起來,其他人再接過很快卻送到了救護車上。
許勤看著就想跟著上救護車,卻被其他人勸下了,這兒一堆事,她這主人一時半會哪走得了。
張然看那醫生正要上車,手拉了他一下問道:“她的情況危險嗎?”
年輕醫生笑道:“雖然感覺肋骨的傷很重,但她的生命體徵很穩定,內臟應該沒受到傷害,她還年輕,骨折癒合應該不難。”
張然輕舒了一口氣,看來那點輸入進去的法力起了作用。
他沒試過這樣用,心裡是真沒譜。
看著那年輕醫生欣慰的笑容,張然一時覺得這個把自己身死置之度外的醫生很是順眼,遂伸手跟他一握道:“張然,南區xx派出所民警。難得遇上這麼不怕死的醫生!”
年輕醫生哈地笑了:“你厲害,比我還不怕死!顧真誠,第二人民醫院急診科醫師。”
張然對著他揮揮手,顧真誠把車門關上,對著窗子外的張然也揮了揮手,算是應答了。
救護車閃著燈一溜煙開走了。
張然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他這才轉過頭來,一個看著四十多歲的中年人望著他道:“小同志,不錯啊,不顧自身的生命危險,救下了這麼多人!”
張然望了眼他,感覺有些熟悉,卻一時沒想起,再轉眼看了下,他邊上還站著幾個人,看著都像是政府或是公務員那樣。
看他那樣也不像是來看許勤演出的人,想來是有人跟他說了自己跳上車的壯舉。
許勤望著救護車開出體育場,這才轉過頭來,看到那中年人,她輕呼了聲道:“呀,廖叔叔,您來了?”
中年人轉頭望著她,輕點了下頭道:“我要不來,明天海州人都要把我罵死了。”
許勤眼睛稍紅,想說什麼卻是沒法說出來。
中年人伸手輕輕拍了拍許勤肩膀,張然邊上看著,這姓廖的跟許勤關係不一般,至少當許勤是較親的小輩了。
張然眉頭皺了下,姓廖,看著官威很重,腦裡再一轉,他不由恍然,這不就是海州市的市長廖海山嘛。
確實,情況這麼惡劣,一市之長要是不來現場,只怕真要被罵死,因此下課都可能。
又從通道走進了幾個人,為首的人一身的警服,這人張然就認識了,卻是自己上司的上司,市公安局長簡毅到了。
簡毅走到廖海山邊上,眼睛向著四周輕掃了下,其他人不著痕跡地就退離他們有了兩米左右的距離。
簡毅靠近廖海山,嘴輕輕在他耳邊說道:“目前情況,死三十五人,傷四十三人,重傷的還有十人。”
張然離著他們倆更遠,但下意識地就用神識掃了過去,聽到這幾個數字時,他只覺得腦裡轟然一響,他以為最多死傷十來人就是頂天了,誰想得到,這就近百人的死傷了。
他轉過身,牙關都咬緊了,他現在是真的無比後悔,不管那司機動機如何,剛才就該下重手直接一拳殺了得了。
廖海山一時臉色變得鐵青,是真的那種鐵青,這事肯定很快就傳遍全國,想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