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吾便拭目以待,且看你能否擊碎這所謂的傲慢。”
就在塞萊率領神族大部隊離去抗擊狼血騎兵後,尚留在摩爾沼澤的勇者立即開始了他的部署。
“騎士執銳,阻止亞伯特繼續向前;弓箭手拉滿弦,聽我號令,預備集火攻擊;法師全集中,不可讓亞伯特施展任何武技;牧師賜予祝福,護我與騎士上陣迎敵!”
僅在數息之間,所有人族精銳便已完成了部署,裡三圈外三圈將亞伯特團團圍住,無數箭矢並法陣將目標指向了似還在輕視人族的亞伯特。其速度之快,即便與他們征戰無數的勇者也在暗暗吃驚。
但很快,他便迴轉心神,拔出腰間聖劍便要與眾人迎敵,卻不料這時,身邊的科塔爾回手一拉,將身軀飛出一半的勇者拉回了原地。
勇者正欲詢問,忽地對上科塔爾那似是警告又似滿懷殺意的眼神,頓時心中一凜,一時間竟忘了張口發言。
科塔爾見勇者不再動作,點了點頭,隨即又看向了臺下眾人。似乎是知曉了他們失去了勇者掠陣,他們的戰意發生了動搖。
騎士手中的盾牌微微顫抖,雙腳緩緩地向後退去,背後鎧甲已然抵住身後同伴的劍鋒卻不自知;
弓箭手的雙手因為其主大腦的心煩意亂,早已無法再精準地瞄準亞伯特,卻仍舊堅持著那滑稽的架勢;
法師與牧師因為畏懼,吟唱完畢的術式開始不斷閃爍,就連降臨在騎士身上的防護祝福也隱隱有了消散之勢。
就連亞伯特也沒有起半分動作,倒是饒有興致地享受著人族傳達給他的,名為“畏懼”的情緒。
“……怕了?”科塔爾開口了,吸引了人族包括亞伯特的所有視線,集中在了這場上唯一的神族的身上。
科塔爾繼續道:“你們自稱人族精銳,可你們心中自知,在魔族跟前,無論多麼優秀的天才,也不過是對方眼中的井底之蛙。
“於是,你們心安理得的躲在勇者的身後,享受著勇者賜予的‘勇氣’,放聲嘲笑著曾經可以十分輕鬆地將你們踩在腳下的魔族。
“對你們來說,臉面、尊嚴,那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因為你們根本打不過魔族。所以,為了保命,你們說著一些冠冕堂皇之詞,任由勇者為你們拼命。
“神族看見了你們的悲哀,於是,賜予了你們一次‘機會’,一個可以正視自己的機會。可你們,似乎根本不懂得如何珍視這個‘機會’。”
亞伯特見勢不妙,當即抄起流星錘便要有所作為,卻聽科塔爾一聲大喝,一股無形的氣力宛若大錘一般砸在了他的身上,令他跪在了地上。
而此時的科塔爾愈發地激動了起來:“從前你們弱小,於是你們躲在了天的身後。而現在,天給予了你們‘機會’,你們卻仍要欺騙自己賴以為生的身體,來貫徹你們的‘膽怯’嗎?
“你們不是想向勇者證明你們的忠誠嗎?你們不是想向他證明你們可以獨立嗎?!現在,機會就在眼前!此時不上,你們還要等到何時!”
此時亞伯特已然緩過了神,正要重新抓起流星錘時,忽覺背後受到了重擊,於是轉頭一看,竟不知在何時出現了一名脫隊的騎士,將手中的長劍劈在了他的身上。可亞伯特的鎧甲何其堅硬,豈是人間凡鐵所能撼動。那長劍在命中鎧甲後,便已碎裂成了無數殘片。
亞伯特感到自己受到了蔑視,於是揮起流星錘向後砸去。那騎士只覺亡魂直冒,急舉起盾牌抵擋。剎那間,盾牌碎裂,滿手猩紅的騎士裹挾著巨力倒飛出去,砸翻了身後的一眾騎士。
那手臂碎裂的騎士顫巍巍地坐了起來,雖不知頭盔下是何面容,但定是無比地震驚。
擋住了?
擋住了!
就連亞伯特也無法相信,昔日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