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你除外。在我看見你的第一眼我就發現,我愛上了你。只要你聽話,我不把你做出傀儡,讓你保持原樣,讓你每天都過得開心,怎麼樣!心動吧,心動不如行動吧!”
“……”知月低頭,呼吸了幾口,把下巴一抬,面色陰沉,猶對一個死人說話:“抱歉。請問這便是你的臨終遺言嗎?有點噁心。”
“花澤君”幾乎掏心掏肺地說出這番話來,本以為她會回心轉意,卻怎麼也想不到……
只得這一句“……有點噁心。”
他仰頭,面對著落下的雨點子,狂笑了兩聲,啞聲道:“好吧,這個世界果然很不友好……”
“小心身後!”
在知月疲於應付“花澤君”之時,另一邊諸葛紫寧叫來了宮女們,每人獻了點血出來。
他也不知道需要多少血,便湊夠一碗找人灌進了夜姣嘴裡。
前面又有知月給她的法力,加上這一碗熱乎乎的精血,夜姣很快便恢復了一點意識。
正在這時,她看見了悄無聲息地出現在知月身後的“花澤君”。
知月早已對他這一動作作了預判。這傢伙這麼惜命,不可能把命賭在她一個外人身上。在小夜提醒的同時,她便側身一閃,提劍用力一揮,幾道劍氣裹著寒霜便送了過去。
“花澤君”來不及用幻象躲開,舉起法杖試圖擋下,然而下一秒,劍氣擊中他手裡的法杖,法杖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表面結了層冰。
夜姣披著披風,見知月情況不對,忙上前扶住,無意碰到她後背的燒傷,傳來滾燙的觸感,發覺不對勁,便轉臉一看,登時觸目驚心,聲音略顫道:“姐姐,你的傷要不要緊?”
知月剛想說沒事,便疼地“嘶”了一聲,只得苦笑道:“還行吧,死不了……別說我了,小狐狸呢?”
夜姣攥緊了拳頭,不語。
知月按了按她的肩頭,道:“沒關係的,她會沒事的,相信我。我們一起把她帶回來。”
夜姣也知道不是自責的時候,見著她如此,自然不能示弱:“姐姐,小夜現在都聽你的。”
知月快言快語道:“好。聽我說,我發現了一個破綻,他不會瞬移,他應該是借用了他手中法杖的力量。就是不知道他這個法術有沒有什麼弱點。現在大概只能暫時封住,我們速戰速決。”
夜姣點了下頭,表示明白了,旋即思忖道:“他的幻象,我可以用幻境試一試。幻象到底不過是虛幻的,有生命的東西才會與幻境共鳴,只要能讓幻境維持,那一定是他本人。”
知月與對方肩並肩,似乎是覺得這個情形有些眼熟,頓了頓道:“等解決完這件事,我請你喝酒。”
夜姣露出狐狸的獠牙和爪子,蓄勢待發,聽聞稍稍一愣,道:“到時候,姐姐可不許一直喝茶了。”
音落,知月好似恍惚了一下,旋即擦一把臉上的雨水,順便撩了耳邊的鬢髮,才笑道:“我儘量。”
夜姣冷汗,想到知月還沒習慣,她酒量明明那麼好。
風未止,雨未歇。
“撲殺!”夜姣一聲厲喝的同時,袖口用力一拂,霎時間飛出數十隻由幻境所化的九尾白狐,與提劍的知月一起襲向“花澤君”。
“花澤君”卻神色鎮定,從容看了一眼手裡的法杖,輕嗤一聲道:“都出來吧。我親愛的傀儡們。”
這句話剛傳入知月耳裡,眼前的地裡就突然竄出一個大塊頭,直接用身體硬扛住了她的劍勢。
那大塊頭眸光猩紅,面目猙獰,與花孔雀的其他傀儡並無不同。
知月又見著這大塊頭身披鎧甲,彷彿生前是個將軍一類的人物,不禁心生嘆息。
她耳廓一動,放眼四周還有近百隻死屍從地底下冒出來,皆是生前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