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灰濛濛的,空氣裡滿是灰燼。阿榆站在廢墟上,對下方溼了一隻靴子的花澤君道:“成事不足。”
花澤君將錦服後面的腳印打去,臉色陰沉,咬牙切齒:“知月這死女人,給我等著。她現在到哪了?”
阿榆道:“已經在幻境裡了。別忘了我交給你的任務。”
花澤君拿出法杖,撫摸上面的紫色水晶:“不就是配合那死女人嗎,你既幫我修好了東西,我會盡我所能幫你的。之後,那女人你打算怎麼處置?”
阿榆緩步下來:“你想要的那隻小狐狸,不是還在失憶嗎,我知道有一樣東西,可以幫她恢復記憶。不過,前提是,知月必須失憶。只有她失憶了,你才能得到你想要的東西。我可以幫你。”
花澤君道:“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幫我這麼多?”
說話間,阿榆已經來到岸邊,旋即一腳踩在水面上,沒有沉。他邊朝一個方向走去,邊頭也不回地道:“我有我的計劃,我不會干預你。你也沒必要過問我這麼多,我們只是暫時的合作關係。”
“就像你和那位一樣。別驚訝,我知道的,可不止這些!”說到這,他手上托起一個白色火焰,口中唸了一個訣,旋即往地上一砸,火焰頓時照亮四周。
但見他身處一個湖面之上,湖水像是被鮮血浸染過,湖面以下,有一團巨大的紅色在慢慢湧動,那紅色像被束縛住的洪水猛獸,想要突破湖面。
花澤君見狀,情緒莫名激動:“這是什麼,看起來好可怕啊……莫非是被封印在浮華山底下的怪物?”
阿榆回頭,臉上又閃現出一張白色笑臉:“這就是我的目的。上古十大凶獸之一,血獸!”
……
在觸及石牆時,一股無形的力量將她們吸了進去。知月有過一段經歷了,無非是走進一個地方,或見到花孔雀,或遭遇陷阱。然而這次不同了。
睜開眼,又是一道強光照射進來,逼得她不得不將眼睛眯起來。這時,頭頂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你總算醒了。我知道你現在有很多問題,我也是。”
“……咳咳。這是什麼地方?”
“我也不知道。總之,這裡不像我們進來前的浮華山。”
“咳!”
知月感覺嗓子十分難受,方才開口時喉嚨就有些發澀,是她的嗓子不對勁,怎麼覺得那麼低沉?
赤瞳眨了眨眼,還是提醒她道:“你還是別咳嗽了,不是你嗓子有問題。而是你……變成男子了。”
知月笑了:“別開玩笑了,怎麼會……”
赤瞳很認真道:“不是玩笑。”
知月:“……”
知月聞言立即看向自己胸前,愣了愣,十分不敢置信,於是又隔著布衣上手揉了揉,發現真的什麼都沒有,頓時整張臉埋在陰影裡,沉默著。
不知過了多久,她的臉上恢復一點血色,然後抬起頭來,見赤瞳也穿著一身跟她一樣的粗布衣,面容沒變化,有些黑,以及胸比之前大了不少。
又在一陣打擊下,知月把頭低了下去。赤瞳見狀,明白了什麼,忍不住道:“笨豬你什麼意思?”
知月倒在地上,生無可戀地道:“小瞳,我想死了。”
赤瞳道:“現在什麼情況都還不清楚,想死門都沒有。”
知月又摸了摸臉,臉倒是自己的臉,除了手感粗糙。赤瞳道:“你看起來就像二十歲的人類農夫。”
知月嘆了口氣,遺憾地看了一眼胸前,又嘆了口氣。
“別嘆氣了。感覺身體怎麼樣?有沒有哪裡不對勁?”
“我感覺渾身不對勁。小瞳,這不會變不回去了吧。”
“為何要變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