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嘆了口氣,難受到頭暈,想起來走走。就在這時,何道長的聲音傳來:“去走走嗎?”
他筆直地站在洞外,被月色鍍了一層銀輝,向他伸出一隻手,作邀請動作。宛姣遲疑地點了點頭。
站在何道長劍上,她才想起來:“你那些師弟怎麼辦?”
何道長道:“我給他們留了信。我們只是提前到那。”
宛姣有點緊張,何道長是第一個離她這麼近的男性,而且,人看起來也很溫柔。說到底,宛姣對於男女之情懵懵懂懂,說成門外漢也不奇怪。
在百花谷時,父王就給她介紹幾個,都是其他部落裡天之驕子一般的男性,很優秀,但並沒有讓她心動的,那時,宛姣就以沒這個打算拒絕了。
宛爾正想往後撤半步,這時,何道長道:“可以抓緊我嗎。因為我不能保證,姑娘這樣不會掉下去。”
宛姣猶豫了一下,才環上他的腰,為了掩飾情緒,又道:“何道長,我們要去哪?不是說走走嗎。”
何道長道:“姑娘看起來心事很重,所以我們要去的地方,那裡有樣東西,可以讓姑娘發洩出來。”
平生第一次飛,而且是踩在道士的劍上飛。宛姣剛下劍,就扶著河邊的柳樹吐了。因為吃的都是一些果子,沒什麼可吐的,吐了一會好多了。
這是一個小鎮,路邊是各種攤販,講著一口流利的方言,她沒聽懂,但感覺這裡和百花谷很像。
熱情,淳樸。宛姣用袖子擦了擦嘴邊,對何道長道:“這裡是什麼地方?”這就是人類的世界嗎?
何道長笑道:“一個地方小鎮。姑娘沒見過的應該很多。不急,我們可以慢慢逛。姑娘這身衣裳?”
衣裳?宛姣看了看自己的衣裳,臉頰頓時紅了起來。穿了幾天,不僅有味,關鍵還帶著她的血跡。
何道長看出她窘迫:“可否讓在下為姑娘挑件衣裳?”
宛姣鎮定自若道:“也可。不過,我現在身無分文。”
何道長道:“可以先欠著,姑娘想什麼時候還都可以。”
唉,還是好人多啊。宛姣嘆了口氣,有點倦然地道:“那,就有勞何道長了。我會想辦法掙到錢的。”
於是,何道長帶著她先去時錦鋪選了衣裳,又找了一家酒樓訂了兩間房。宛姣沐浴完,旋即換上了新衣裳,下樓時,何道長已經等他多時了。
何道長點了一桌子飯菜,道:“不知姑娘想吃什麼,就點了這家酒樓的招牌菜。快趁熱吃,別涼了。”
宛姣卻看了看四周,有點不自然道:“他們,為什麼這麼看著我?”雖然在百花谷時,因為受到很多人的喜愛,習慣了別人的目光,但在這她是第一次,也不知道這裡的人會不會歡迎她這隻妖。
何道長溫聲道:“因為他們都很喜歡姑娘。這並非是冒犯。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何況還是姑娘這般。”
聞言,宛姣不動聲色地鬆了一口氣,心想原來如此。其實人類和她族人,也沒什麼太大的差別嘛。
第一次吃人類做的飯菜,宛姣覺得還可以。不是鍾淇,不怎麼挑食,從小到大,她都是最懂事的。
突然想到鍾淇,宛姣有點吃不下了,正要說什麼,何道長推給她一壺酒:“嚐嚐這個,一定不後悔。”
宛姣道:“這是什麼?”用鼻子聞了聞,道:“酒嗎?”
何道長笑而不語,點了點頭。宛姣忽然想起了什麼。
百花谷也有酒,不過都是果酒,入口甘甜,不怎麼醉人。她一般都是隨父王參加某個宴會時喝,有時也會在家裡,和鍾淇吃飯時,也會喝幾壺。
另外,鍾淇不喜歡喝果酒,因為她喝果酒都能醉。每次醉都好有意思,渾身發熱,像一個暖手爐,經常死死抱著她,怎麼掰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