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從文知道俞悅悅是強自鎮定裝大度,想學卞晚晴那樣做個大姐頭,可惜她臉皮薄,又拘謹放不開,根本就學不了卞晚晴的手段。
再加上這許玲瓏身份尊貴,不僅是人族第一美女,以前還是混沌殿堂的主人,正兒八經的仙尊境巨頭。
她一個神橋彼岸境的小修士,面對修煉界的天花板,哪有不心虛的?
本就是戰戰兢兢,如履薄冰,突然被許玲瓏婉拒了,一時拉不下臉面,只好拿洗澡換容貌來掩飾心中的慌亂。
葉從文走上前去,把復貌散勻了俞悅悅一半,見她眼神有驚慌無措的無助感,悄悄地附在她耳朵上問道:
“要不咱們一起洗吧,省得浪費水嘛。”
“咱們一起洗?”
俞悅悅的眼睛睜得比銅鈴還大,忽然俏臉緋紅,不由自主地看向,一旁假裝打量風景的許玲瓏,連忙搖頭拒絕道:
“不行,我,我不習慣跟別人一起泡澡,你,你更加不行!”
不等葉從文回答,俞悅悅一掌推開屋門,就往自己獨屬的溫泉池裡跑去。
“葉少主,站在這發什麼愣呀?還不趕緊陪著少主夫人泡澡去?”
正在葉從文思索該如何兩全其美地化解矛盾時,突然許玲瓏的聲音在背後陰陽怪氣地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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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從文轉過身來,當看到許玲瓏那氣呼呼的樣子,忍不住笑道:
“我說你是個烏鴉嘴嘛,誰讓之前天天勸我多找幾個媳婦傳宗接代?現在我照你的吩咐找了一個,你又開始出爾反爾?”
“你才是烏鴉嘴!難怪這麼多年單著不找,原來是早就有老相好的養在道教祖庭裡的。
還敢說我出爾反爾?也不知道是誰出爾反爾,說好的一脈單傳,忽然就給我多出一個大師姐來。
來而不往非禮也,你出爾反爾在前,難道還要我許玲瓏墨守成規?”
許玲瓏針鋒相對地反駁道,讓你找還真找呀,真話假話聽不出來?
“這事那你就該怪道尊了,他救了人藏著掖著不告訴我,我有什麼辦法呢?早知道俞悅悅還活著,我也不用——”
葉從文急著分辯道,可話說了一半,忽然發現許玲瓏的臉色愈發冷漠,氣得身體都開始發顫,當即選擇閉嘴。
有的時候,沉默比善辯管用。
“說呀!你怎麼不說了?”
許玲瓏雙眼冒寒光,故意擋在葉從文跟前,冷冷地質問道。
“剛才不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發起火來了?”
“你不想說是不是?不想說以後都不要說,以後她給你傳宗接代,我幫你傳承門派衣缽總行了吧?”
許玲瓏忽然爆發出來,所謂快刀斬亂麻,既然這種事情大家都難做,那就由我這個局外人後來者讓步,所謂退一步海闊天空,大家都得安寧。
許玲瓏早就知道道尊選定了俞悅悅做聖女,這老傢伙精通相術,能掐會算,又怎麼可能讓唯一的徒兒遇險呢?
本來還認為以自己的胸懷,肯定可以容下一個小姑娘的,誰知自己高估了自己,真碰上這種事情,自己第一個心亂如麻,妒火中燒,根本就冷靜不下來。
當著俞悅悅的面自己還能剋制,可當她一走,只剩自己和葉從文時,只要盯著那張闊嘴獠牙的醜臉一看,心中的怒火立馬燃起三丈高。
心中恨恨地想道:
“男人都不是好東西,長這副醜模樣還想著左擁右抱,享齊人之福。我許玲瓏可不是那些籍籍無名的小丫頭片子,想讓我屈服,門都沒有!”
葉從文見許玲瓏正在氣頭上,往日言笑晏晏的玲瓏大眼裡面全是恨意,知道這個時候要是再敢狡辯,那肯定是言多必失。
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