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小魚詫異地看了俞從文一眼,鬱悶的心情一掃而光,表面上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偷偷地挨著俞從文坐下,假裝一本正經地欣賞著擂臺上的比賽,眼角的餘光卻不時地打量著俞從文的一舉一動。
葉從文見擂臺上的魏震天和秦天柱打得難解難分,你來我往非常激烈。看了幾眼便沒了興致,跟套路表演一樣,根本就不帶任何殺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兩人磨練已久,配合得天衣無縫。也就騙騙武師營的新人,賺個熱鬧而已。
百無聊賴下轉頭一眼看到藺小魚正在偷偷用餘光打量自己,仔細盯著小丫頭看了很久,發現那張精緻的瓜子臉上頂著兩個淡淡的黑眼圈,估計昨晚沒有睡好。
“看什麼,沒見過美女?”
藺小魚知道自己今天早上沒有梳妝打扮,怕被俞從文嫌棄,連忙偏過頭去。
葉從文笑了笑,強忍住不跟藺小魚說話,繼續看著擂臺上的比賽。
“把我叫過來,又不跟我說話,還是在生我的氣!”
藺小魚想到自己長這麼大從來都沒有像昨天受過那麼大的委屈,氣得一晚上都沒有睡著。見俞從文不搭理自己,心中暗暗想道。
只好把注意力集中在擂臺上面,誰知僅過了十一二分鐘,二人竟然分出了勝負!秦天柱一個疏忽就被魏震天打倒在地,裁判連數三下,他都站不起來。
“魏震天勝!”
這就完了?武師營學徒個個頭上都掛著大問號,正看得起勁呢,突然就分出勝負來了。
“搞什麼鬼!你們大宗師營的放水也太嚴重了吧,打了十幾分鍾就收手了!”
“就是,跟藺家兩兄弟有什麼區別!”
“不看了不看了,什麼玩意!咱們回家睡大覺去!”
武師營的學徒發現被騙了,紛紛叫嚷起來,一大批人站起來就走。
“學弟學妹們,你們也偏心了吧?俞從文一招幹掉嶽泰你們不嫌快,我好歹也跟魏震天打了十幾分鍾吧!”
秦天柱不滿地抱怨道,自認為比俞從文鬥舞要用心,比藺家兄弟打得要認真。
“俞從文和嶽泰好歹逗大家笑了半個小時,沒看別人玩得笑料百出跌宕起伏,讓人看得津津有味?你們大宗師營呢?打得難看還敷衍,本以為你們兩個是個例外,搞半天也是個打假拳的!
難怪賈如雲能穩坐你們大宗師營的首席導師!”
“這是怎麼說?”
“賈導師教假拳嘛!輕車熟路水到渠成!”
“言之有理,我建議讓這個假導師做大宗師營終生首席大導師,把他們賈家假拳法世代流傳下去!”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說得賈如雲連肺都要氣炸了!這武師營學徒手上功夫稀鬆平常,嘴上功夫卻是十分了得,什麼事都能往賈府頭上扣!
本想反駁幾句,突然看見大批武師營學徒竟然陸陸續續走了,成群,吆三喝四,沒過多久就走了一大半。
賈如雲連忙給賈逍遙使眼色,讓他以代理隊長的身份制止學徒們私自離開。賈逍遙一肚子的火正沒地方撒,朝著五十位導師大聲斥責道:
“武師營的學徒要翻天了嗎?你們這些導師也不出面管教管教?”
秦誠猛地站了起來,冷冷地說道:
“我去勸一班回來!”
話剛落音,人就飄到幾十米開外。
“我去找二班回來!”
“我去叫三班回來!”
“………”
五十位導師分頭行動,沒過十分鐘,武師營所有的導師全不見了蹤影。賈逍遙久久不見有人回來,再低頭一看,廣場上的學徒已走了十之八九,僅剩最裡面這一圈人在陸陸續續起身。
葉從文估摸著導師肯定藉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