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廚藝得到認可,是讓阿醜最開心的。
“小哥多吃些,正長個子呢,不夠我再燒些。”
南星兩口拔完碗裡的菜,放下碗筷,“夠了,多謝。”隨後就出去了。
還得給小毛驢喂些糧草呢,人吃飽了,小毛驢還沒吃呢。
無憂摸著鬍子笑笑,他這個小徒弟,學醫天分極高,那是百年難遇的天才,唯獨這性子也不知道隨了誰,彆扭得很,他也沒有辦法。
“別理他,小男娃,害羞。哈哈哈。”
“哦,好。”
阿醜吃過早飯,又收拾了廚房,時間剛剛好,可以去伺候沈懷玉如廁了。
無憂吃過飯便去了沈懷玉屋子,這會兒正在給他把晨脈。
正把著脈,卻突然聽見院子裡吵了起來。
南星給小毛驢喂完草料就見阿醜端著個木盆,裡面還撒了灰,有些好奇便問這是做什麼。
阿醜自然老實回答,“這是伺候主子大人方便的。”
南星不解:“為何是盆,不是恭桶呢?”
“主子大人動彈不得,放個盆不容易倒,我在炕上將他抱起也方便。”
阿醜說完就要進去,南星卻突然一把拉住她。
“你,是說,他在炕上方便?”
阿醜點點頭,“嗯,是啊。”
南星一時間接受不了,“你意思是說,我在茅廁睡了一晚?這也太髒了!”
一聽這話,阿醜也來了脾氣。
“什麼叫髒?我主子大人行動不便,可我每日給他擦洗,這木盆也是刷得乾乾淨淨,怎的就髒了,好好的火炕,我燒得又暖和,打掃得也乾淨,怎就成了茅廁?”
南星氣不過,“就是髒!”
無憂在屋裡聽見之後,神色也是變得越來越嚴肅。
“小子,對不住,你先等著。”
沈懷玉自然也是聽見了,對此,他也沒說什麼,南星說的是事實罷了。
正爭吵間,無憂開門出來了。
阿醜被氣紅了眼,眼淚在眼眶裡轉圈圈。
無憂見此,招呼阿醜進去,“去吧阿醜丫頭,我教訓教訓這臭小子。”
阿醜吸吸鼻子,“是。”
見阿醜癟著個小嘴進來,眼睛更是紅紅的,眼淚將掉不掉,沈懷玉動容。
“委屈什麼呢?他說的也是事實,我不在意的。”
阿醜卻是將木盆往炕上一放,一邊脫鞋一邊委屈道:“您不委屈,我委屈啊,我每日打掃好幾遍,怎的就髒了。再說了,您身體動彈不得,這是沒有辦法的事兒,若是可以行動自如,誰會在炕上方便,虧他還是個學醫的呢……”
越說越委屈,眼淚一顆一顆掉下來。
沈懷玉柔聲道:“不哭了,阿醜自然是最能幹又勤快的小姑娘,不委屈了。”
阿醜擦擦眼淚,“那是自然,我阿醜能幹著呢,以前待的主家裡,管家和嬤嬤們都說我是最勤快能幹的小丫鬟呢。”
沈懷玉看著孩子氣的阿醜,嘴角揚起一個微笑:“是了,他們說的沒錯。”
阿醜將沈懷玉挪到位置上,跪坐在炕邊穿鞋。
“主子大人,您一定要趕快好起來!我相信您一定會好起來的,到時候看這些人還說這些不過腦子的話,哼!”
沈懷玉看著憤憤不平的阿醜,輕道:“好。”
另一邊。
無憂看著南星神色嚴肅,“跟我過來。”
南星也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不該那般大聲,垂著頭跟師父來到了院外。
“跪下!”
南星不可置信,“師父。”
“跪下!”無憂揹著手,眼中是少見的認真。